不过老百姓对于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遇见了,一般都以她们姓氏称呼娘子。既能用在未婚女子身上,又能用在已婚妇女身上,也算是合适了。
‘刘二娘子’这简简单单四个字就像是有什么法力一样,王氏脸上也有一会儿的不自然。这个时候她只祈祷赵莺莺足够机灵,可以把人给不动声色地请走。只不过这样想的她,自己都没有抱多大希望。
人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当然是看准了的。赵莺莺就算是机灵聪明,又怎么在门口拦住早有预谋的人呢。
赵莺莺却比王氏想的要镇定的多,她没有让开身,只依旧扶着两扇门道:“刘二娘子来我家有事儿?”
刘二姐听到‘刘二娘子’这个称呼的时候表情比王氏还不自然,掩饰过去之后才道:“我寻你娘有话说。”
赵莺莺表情上面修炼的功夫不知道比她深了多少,当初在皇宫里的时候,姑姑就说过了。
“你们进皇宫做宫女子的,做活儿都要排到后头,第一件要修炼的事情就是脸上的样子。不管遇上什么事儿,哪怕是天塌了,脸上也不能有一点儿动容。至于说显露出自己的心思,那更是大忌中的大忌——纯是老寿星上吊,嫌活得太长了。”
那些年赵莺莺在皇宫里生活,早学会了把一张面具戴在脸上,不论什么人也看不出破绽。而今天上门的刘二姐,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经历单纯的小姑娘而已,在她面前不露声色,对于赵莺莺来说实在是太容易。
“刘二娘子迟一些来吧,我娘正在待客,这时候不好招待呢。”赵莺莺笑眯眯的,一点看不出她是特意阻止刘二姐进屋。
就算是刘二姐这个时候也有些迟疑了,只不过想到之前的打算,定了定神道:“不要紧的,大家都是亲戚,就是待客也不妨碍——说不定我还能在一旁帮衬着呢。”
赵莺莺依旧寸步不让:“刘二娘子这话说的客气,只不过么这也是不成的。亲戚在待客的时候帮衬已经是少数了,就算有也只是一些至亲而已。刘二娘子心里清楚着呢,刘家和赵家不到那份上。”
赵莺莺话说的狠说的干脆,语气却是十分温和,以至于让人想发火都发不出来。
见刘二姐被噎住了,赵莺莺才笑着道:“您不如先回去,等回头再来说。我见刘二娘子这些日子都十分有礼有节,想来是想交好而不是交恶吧?只不过这时候我家里不方便介绍你,你非要进去那可是大大的得罪我家了,到时候又有什么好处。”
赵莺莺说的没错,刘二姐完全不同于她娘张大姑。张大姑的举动不怕得罪人,刘二姐的举动却十分小心,显然是想交好的——所谓无事献殷勤,必定有所图。赵莺莺抓住了这个就什么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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