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终这两人也没有说什么,总不能为了赵蕙蕙的为难驳了王氏的面子吧!何况赵蕙蕙身后是孙氏,涨了她的威风有什么后果,这两人心里也是有数的。
晚间赵蓉蓉和赵莺莺一起收拾家什的时候,就听到对面有赵蕙蕙嘤嘤的哭声,还有孙氏打骂声。
赵蓉蓉小声与赵莺莺道:“二伯母又在打大堂姐了,一定是因为刚才的事儿没办成——其实娘也不想的,以前就是因为知道二伯母会打骂大堂姐,为了大堂姐便在这些事上抬了手。可是人心都是贪的,后来一次比一次胃口大,娘就看清楚了,狠下心再没管过。”
赵莺莺知道,赵家小院不是朱门绮户,自家一个小家当然能安享安定,可是其中也是有种种无奈苦处的。
这几年自家日子是好一些了,但也没有好到能有余力顾及二伯家的地步。二伯家多拿自家一分,自家就少一分,王氏自然要为自己的小家着想。
“唉,大堂姐也是命苦。”赵蓉蓉这样叹息,她也是有感而发。
同样都是家里的长女,她和大堂姐的日子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所以她常常是有些替赵蕙蕙可惜的。
也不只是赵蕙蕙,孙氏可是有四个女儿的,除了赵蕙蕙之外另外三个小一些的也是过的一样日子。
赵莺莺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这善良的大姐——说真的,大概是她对二伯二伯母感情不好,几个二伯家的堂姐妹也没有亲密的,自己并不怎么关心她们几个。她是多活了一辈子的人,心很小的,只有家里几个而已。
赵莺莺想了想,只能安慰:“大堂姐也快熬出头了,她不是十四了。短则两三年,长则四五年,她总要出门子的,到时候也就不必这样在二伯母手下讨生活了。”
赵蓉蓉叹了一口气,想想也确实这样,只能跟着放下不再多想。等到第二日和赵莺莺在窗子底下做针线的时候,已经不再想这些事了——也没空想这些事,赵莺莺可是在教她做花儿呢。
做真正的绢花可不是简单的事,有选料、上浆、染色、窝瓣、烘干、定型、粘花、组枝等工序。这在京城里也是一门有传承的手艺,一般人根本学不到详细。赵莺莺当年能学一整套,那也是沾了宫廷的光——这可是太后吩咐的,让她长春宫的几个宫女学会了好给她做花儿,那些征召来的师傅敢不用心?自然是一个个手把手教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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