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成则会这样,是他想通了点事。
他明白了,这个家,只有是自己做主了,以后才不会发生这样莫名其妙不可控制的事。
对白氏,奉养可以,但让他当个任由人摆弄的“纯孝子”,绝不可能。
“怎么母亲认为我说的过分了?还是怪我不该驳了您?又或是。以为您拿家事当故事说予让人听,让别家的婆子插手咱家内帏之事,这些,不足以让我动怒?”李成则每说一句,白氏的脸就难看一分。
李成则说完,就甩袍子走了。
孙氏原本在听到李成则说自己要上顾家请罪顾家人恐会报复之后心中着急,有些心慌意乱,正要拉着他问一问,就又听见下面一番话。
老太太气的直抚胸口,指着白氏,“你!你好得很!个屎糊了脑子的东西,若真连累我孙儿让李家有个好歹,我立刻叫我儿一封休书送你回娘家!”
“娘!”白氏惊恐得大叫一声。
孙氏不为所动,冷声道:“你既然这么喜欢教训人,我便也叫你尝尝滋味,今日,你且在这儿跪着,没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李成则既跟白氏撂了明话,也就不用再在这儿装母慈子孝。
只吩咐元宝一句:“柴房那个,就照着她喜欢的,扒了外衣捆着,再浇桶凉水下去,关上一夜,挨不挨得过,看她的命。”
回了西院正房,打了帘子进去,李成则见两个丫头和张嬷嬷都围在床边。
“人醒了?”他边说边往里走。
张嬷嬷连忙让了个位置,一脸愁容道:“看样子是醒了,就是一直在哭,说什么都不肯喝药,额上还滚烫着,热都退下,这可怎么是好。”
李成则一看,心道躺着怎么喝药,于是顺势在床边坐下,伸手将顾青瓷半抱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才开口:“再喂。”
玉珠愣了下又马上用勺子舀起黑乎乎的汤药子,送到顾青瓷嘴边。
顾青瓷只知道哭,推开了去一口不吃。
她整张脸都烧得红通通的。
李成则皱眉,过了会儿,他把药碗从玉珠手里接了过来,也不用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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