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瞪了她一眼,“仔细你的嘴,再让我听见,就命人撕了去。”
那丫头身子一抖,闭了口再不敢说。
莺莺怒面一收,转头就恢复了常样,亲自抱着皓哥儿回偏院去了。
一路上她也在想,自己为何要与她攀交,左右想不通,最后还是觉着,无非就是女人的嫉妒心在作祟。
正文 48所谓称谓
夜里瞿元霍来上房问安,与爹娘说了几句,嘱咐早些安寝,便要退下。
王氏却一把拉住了他,说道:“娘与你爹早也商议妥了,晋哥儿是你头个子嗣,你又是老大,你的儿自然也是老大,明日便正了名,阖府上下都照大少爷喊起,炜哥儿唤老二,皓哥儿自是老三。”
瞿元霍听言皱了下眉,颇有些不赞成地道:“娘,不必如此,晋哥儿是我的子,在这府里还怕被人欺了去?且咱们现下/身处京都,日后孩子们渐渐大了,都是要出门进学的,到时岂不叫旁人瞧了笑话去?便是在乡下这般行为也极是不妥。”
王氏被他说的有些没辙,倒是一旁坐着的瞿良材暗暗点了头,老早他也是不赞成的,这般行为实在令人难堪,自家人难堪还不算大事,若是被外头人知道了,又岂是一句没规矩可以说尽。
老二也上他这闹过两回,他一直未发话也是想等着老大来处理,如今看来老大还是十分稳妥的。
见王氏垮了脸,瞿元霍心中有数。娘自来就十分偏心于他,他不是个傻子,自是能感受的出来。他与老二的关系本就不亲密,如此以来,岂不是更要疏远了。
他本就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兄弟手足之间的情谊也并不十分渴求,但也不是非要弄成了仇敌一般。况他心里对这称呼并不在意,他的子便是行三,属他的东西就是他的,旁人再是如何,也是抢不走的。
把这话一跟她说,王氏面上稍缓,才摆了下手,“你回去吧。”
瞿元霍自屋里出来,外头天色昏昏暗暗,月色较之平时,显得飘渺朦胧。
快步行到宝香苑,梁上吊着的红灯笼被点得红彤彤,在夜风中一摇一晃,上房寝屋。
瞿元霍几步近了门边,静立着身子迟了一会儿,听着里头传出细细的说话声。
娇杏刚沐完浴,着了件胭脂色的薄衫坐在镜台前,身后立着为她绞发的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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