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脸丫头早也看出她的心思,拉着她到外间暖炕上坐下,压了声儿就道:“收了你那龌蹉的心思!咱们既为丫头,便只管尽好自个的本份。屋里那人,你也是有眼睛的,还瞧不出来大人那股宝贝的劲儿?”
清秀丫头气地推了她一下,气愤道:“什么龌蹉心思!你别当我不知道,你不也是个一心想要爬床的下/贱蹄子!”
那声音老大,想来院子里的小丫头也是听到了,纷纷伸长了脑袋看进来。
圆脸丫头气的面红,扭身不愿理她。片刻后,又惴惴地提了裙子往内室里望了望,见隔了层帘后的主子,眼目仍是紧紧瞌着,胸前起伏规律,气息平稳,提着的一颗心,方才放下来。
这一觉便睡到了傍晚时分,不出所料,又是浑身酸痛。她瘫在榻上,睁开了眼,本就坐了数日的马车,身上早已奔波的酸痛。
不久前,又被那个死男人给狠狠折腾了一番,现下是真的没了力气。
两个丫头听见动静,便自外间掀了帘子张望着,见她虽是睁了眼,但仍躺在榻上。以为是还要再睡一会儿,放了帘子,就要回转身子。
“慢着!扶我起来,我要喝水。”
娇杏说着,那两个丫头便一人挑了帘子扶她起来,一人奉上温茶喂她喝下。
她一身懒散,长发凌乱,身上只着藕色单衣,领口因为睡觉早已扭七扭八,歪歪斜斜,露出了一半的浑/圆。
那肌肤瓷白细腻,光洁如莹玉,只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暧/昧的痕迹,全是大人留下的指痕与吻印。
圆脸丫头毕竟年小,见了此番春/景,心内难免激荡。手上就有些不稳,险些将热茶洒在了主子身上。
这主子非是个好糊弄的,当下就有些慌乱地瞥了眼她的脸色,但见没有不满,方才稳下心来。
“你叫什么名儿?”娇杏发问道,这圆脸丫头比起那清秀丫头,相对而言,更令她喜欢些。
“奴婢名字粗鄙,还请主子赐名。”
这丫头还挺机灵,娇杏抚着长发,嘴角一抿,“玉珠可行?”
圆脸丫头一笑,“玉珠谢主子赐名。”
花帐旁立着的清秀丫头,心中再是不愿,也得跟着做小伏低道:“奴婢也求主子赐名。”
娇杏听言,眼波一转,脱口而出,“青薇。”
青薇面上就是一僵,这主子竟是在含沙射影,暗里点她身份卑微,左右都是伺候她的命。咬了咬牙,只得装作得了恩典似的,“青薇谢主子赐名。”
娇杏一乐,笑出了声儿来,她今日心情十分快活。一下又想到了瞿大郎,便问道:“大人何时走的?”
玉珠方答,面上有些发红,“是,是将主子抱上榻后,便走的。”
听言,娇杏的面上也有些发烫。想来在浴房的事,这两个丫头也是听到了动静,一思起自个放浪的叫声儿,她便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