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颜善叫他老子打恼了,指着一身旧布衣裳的秦荇芷一哼,“是她的。半分没花你们的即来了,就安生住下,不然,你们明儿就回归宁府家里闹,我是不要回去的,自在这边读书,好直接上京考试。”
汪婆陈氏出来劝老头子,又看那个使女一样地旧衣妇人,问,“她是谁?”
“是秦姑娘,就是她与我出地银子”汪颜善棒着肿胀地脸,极是恼怒,重重地一哼。
“什么,你就那害我家儿子被人敲去一千两银的小贱人?”汪婆陈氏眼里出火,顺手抓了一把扫帚就向秦荇芷扑了过去。
秦荇芷躲了几下,没躲过去,到底叫她拍得个正着,气得大叫,“我花我的银子与你们何干?”又愤然转向汪颜善,“当时说得什么?现今连个屁也不敢放。我实话告诉你,借据条子我可没带在身上,在旁处放着呢,趁早遂了我的愿,不然,你们就瞧好罢”
汪婆陈氏摸不着头恼,忙问汪颜善,“她说什么?”
潘月婵也怔了,疑惑看向汪颜善,听她的话头,分明手中握着什么把柄。
秦荇芷一见众人怔住,拍拍身上的草屑,冷笑看着众人。汪老太爷最先缓过神儿,拉汪颜善到一旁问究竟。这汪颜善正愁潘月婵手中卖身契,不知如何解决,一五一十说与老爹。
汪老太爷两眼放光,“这么说,这妇人手中倒有些银两?”
汪颜善极烦,胡乱摆手,“我不知。想来有些罢。那些人出手倒也大方。”
汪老太爷登时打起了盘算,这妇人现卖到身到我家,自己想必还有些银子,如此一来,那些银子岂不都是我家的?哄了她来家,银子榨干了,再卖了她便是。如此,岂不发一笔横财?
心中越想越是得意,愈觉他这盘处极是精妙。震天价地咳了几声,清清嗓子向秦荇芷道,“事情我已知道了。你放心,我与你做主。”
潘月婵登时恼了,方要大怒,柳嫂子赶忙拉她一下,拉着就往屋里去,小声道,“小姐,我晓得你委屈,可如今不合大闹。她便是老太爷作主,卖身契还在你手里呢,要打要卖还是你说了算。姑爷这些日子已是安心读书了,且等他往京城去,借机卖得她远远的。”
潘月婵气得泪流出来,想辩,却辩不出一句话,进屋扑到床上痛哭起来。
外头汪婆陈氏听见,啐了一口,低骂,“嚎你母亲的丧”骂完就想到了银子,肉疼得很,忍不住愤愤骂道,“那苏家算个什么东西,还半句说不得了?生生坑得老娘一千两银子”
林寡妇一听这话,再忍不住,趴在墙头上瞪眼,“啊呸”了一声,大声朝院中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也不瞧瞧自己家都是些什么德性,还敢怨苏家,老娘今儿要和你好好辩一辩”
汪家一院子被突然自墙头上飞来的叫骂声,吓了一跳,齐往那浓稠的合欢树叶后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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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老怕码不上,还好,事儿办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