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在这二人叙话的功夫,广老爷广至善已和广大少爷等人一行,直奔杭州而来。
到了杭州的第一件事,却不是来苏记,而是直奔杭州府分号。此时的杭州分号因前些日子朱老太爷那么一闹,已基本歇了业,柜上只留两个小伙计懒懒的招呼客人。
广老爷一见这情形,狠狠地瞪了广三少爷一眼,气哼哼地进了内室,不及落座便喝道,“你招惹那两个不知深浅的狗东西在哪里?去押了来”
广三少爷连忙低头嗫嗫地道,“那贱人可随手抓了来,可那汪兄,乃是举子~动他不得”
“我管他是什么阿猫阿狗,坏我家的好事,岂能饶他还不快去”广老爷暴喝一声,吓得广三公子一个哆嗦。连忙应了一声,叫了几个家人,气势汹汹往青衣巷去。
半下午光景,青衣巷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这一众人虎狼一样,恶狠狠扑向刘四妈家,惹得那些闲汉们,来此耍地浪荡公子们都一齐围聚过去。
刘四妈自那日广三少爷大怒离去,整日的悬着心,突听外头山响一样的敲门声,吓了一跳,小心凑到门后,问,“是哪位?”
广三少爷一脚踹在门上,“作死还不快开门”
刘四妈一听是他的声音,又是这样怒色,慌忙开了门儿,一眼瞧见后头那一群来势汹汹地下人,连忙赔笑,“广爷,好广爷,那小贱*人和那狗东西,我都叫人锁屋里了,专等您回来发落他们”
不待广三少爷说话,便向*公瞪眼骂道,“还不把那两个狗东西给我拉出来”
*公带着两个打手,匆匆跑上二楼,不一时,从里头揪出两个人来了,皆是神情憔悴。男子下巴上长出一层清清的胡子茬儿,身上衣裳皱皱巴巴,如一团渍咸菜,女的也好不到哪里去,早先的锦衣华服早没了踪影,身上是一套旧得洗得掉色的布草旧衫,微乱的发髻上,一根饰物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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