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贵二地的矿山数量来推算,前三十名总能排上的吧?
祁家究竟有多少家资,丁氏信中没说,苏瑾对此了解也不甚多,但能入丁二夫人的眼,想必是不差的。而那位祁小姐,她有印象,是个直性子,或许是生活环境的关系,也与年龄有关,总之看起来是比较单纯直爽的人,也许配孙毓培比较合适……
正想着,院门儿响了,苏瑾赶忙起身去开院门儿,陆仲晗身着细棉长袍,含笑立在院门口。一手抓着一大卷儿红纸,另一手拎着个荷叶包裹的东西,象是某种卤味儿,现还透着丝丝热气。苏瑾忙将院门儿大开,待他进来,才笑着问,“这么早回来了,没吃饭么?”
早饭他说是有几个同窗过年回乡,大家好生聚一聚地……
陆仲晗眉尖微动,抬着望了望,又将她上下打量一回,才轻笑,“早么?在做什么忘了时辰。”
苏瑾顺势朝天上望了望,日头已偏了!忙笑着去接他手中的红纸,笑道,“天天在家没甚事,不觉得饿。你买红纸做什么?”
“写春联。”陆仲晗没再继续问,笑着与她一道儿进正房,边走边问,“家里有什么事么?”
苏瑾顿了下,点头,“丁姨来信了,我看信看入了神。”说着将红纸放下,接过他手中的荷叶包,放在桌上,转眼去倒茶,一边笑问,“这是什么?方才不觉饿,闻到香气又饿了。”
“糯米猪肚。已叫店家切好了。”陆仲晗含笑坐下,看她在室内来回忙碌着,直到接过她递来的茶,轻呷一口,才问,“是那位盛夫人罢?她来信说什么?”
苏瑾点头,“是。”余下的话却不知如何回答。信对她而言很普通,即便有她关心的人,或者称作朋友的消息,在她看来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可……话说要出口时,又不知从何说起。
对人性,她多多少少懂一点,是非曲直,也有那么一点自己的是非观,但唯独对人心,尤其是男人心,她猜不透,不能说完全猜不透,但最执拗的部分,她猜不透。比如前世那男人。
讪笑几声之后,指了指东间儿,“信在那里放着,你自己去看。我去烧火热一热。”
陆仲晗诧异的顺着手她的手指过去,隐约可见床前桌上摊着几页信纸,片刻挑眉回头轻笑,“唔,你出了个难题给我,是看,还是不看?”
苏瑾也笑,是,丁氏的信也给出了个难题,是说,还是不说呢?
又笑了下,将手中的荷叶包晃了晃,“你要再吃些么?”
陆仲晗摇头,“买来给你吃的。”
苏瑾笑了笑,一脚迈出正门儿,想了想又回头笑道,“那信,我建议你最好别看……”
陆仲晗端着杯子的手微顿,有些诧异,亦有些玩味地看了她一眼,“为什么?”
“看了你会后悔地!!”苏瑾又笑了下,拎着糯米猪肚出了正房。走了几步,她又拐回来,伸头往里面瞧了一眼,俏笑道,“我是说真的。别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