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晗,小弟可是该说一句‘恭喜’?”赵君正遥摇拱手,满脸促狭之意。
陆仲晗唇角含笑,拱手还礼,“同喜”
“哈”陈尚英怪叫一声,上下打量陆仲晗,“由此可见你是何等样地心思”
说话间几人进了院子,林延寿问道,“陆学弟此行可有收获?那儒士学识当真如山长所言那般么?”
赵君正看看林延寿,感慨一叹,“看来我等皆不如林学兄,这是何等时候,竟还挂着功课。”
陆仲晗一面听几人说话,一面自进了简陋地卧房,自换了衣衫出来,才道,“此行受益良多,陆某已挑紧要地做了记录,林学兄现下可想看?”
林延寿竟出乎意料的摇头,“现下没甚心思,改日再看罢。”
赵君正和陈尚英一齐笑起来。几人又叙了些闲话,陈尚英便道,“仲晗,外面所传之事,你打算如何办?苏小姐可是无至亲长辈在家……”
说着又贼笑起来,“……你莫叫人女儿家主动来找你说此事。”
陆仲晗端起杯子,吃了两口茶,唇角轻扬,目光投向帘外,“刚入馆陶便听说此事。……已与山长商议过了。”
“哈”陈尚英又一声怪笑。正要开门口,突听院门响了。
四人一齐住声,疑惑,“是哪个?”
仍是陈尚英跑去开了门,看到门外之人,一怔。那程记的小伙计道,“陆公子已到了家罢?”
“是,是”陈尚英霎时明白过来,连忙向里让,“常妈妈请进。”
常氏轻轻点头,亦有些尴尬,可这事若叫媒婆来做,不晓得张扬成何等模样呢。跟着陈尚英进了正房,另外三人皆机警地避到侧间里去。
“陆公子好,我家小姐差我来送信儿。”常氏一是不知该说何话,二是有些尴尬,便开门见山将手中的信递过去。
陆仲晗扫过她手中的信,诧异失笑,唇角弯起的幅度更大,清润而少有情绪外露的双眸中,是掩饰不住地笑意,忙接过来,与常氏让坐。
常氏将他的神色看在眼中,心中叹息,道谢坐下。
陆仲晗将信撕开,刚扫了几行,眼中的笑意便微落。
那避到偏房,而又十分好奇的三人,自门帘后偷窥,看见他这般模样,皆是一怔,陈尚英疑惑地小声道,“苏小姐信中都写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