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脑中速迅闪过无数念头和应对法子。但却没哪一个真正适合,闻言苦笑道,“还能怎样,若是真的,自是要嫁人。难不成真的去参选么?”
常夫人闻言松了口气,拍拍她的手道,“你能这样想便对了”
可是苏瑾又有疑惑,“常婶婶,先绣女不是有年纪限制的么?我已过十七岁了。再者咱们都是商户……”
常夫人懂她的意思,连连摆手,“这事可非同寻常,不可有半点侥幸之心。每一回点绣女,哪个有女儿的人家不是急慌慌地嫁女儿?莫说十七岁,便是二十七岁的寡妇也赶着嫁人。还有那七八岁的也赶着订亲。商不商籍的这些许是不甚重要,你想,若到时适龄的都嫁了,你这模样……便是商籍又如何?官员们若想选,自有办法。”
“这倒也是。”苏瑾又苦笑了一下,自古便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常夫人将这消息说完,看她面色不展,复又安慰道,“这事也是刚刚得到消息,你也莫太着急了。我先来知会你一声,你且等我的信儿罢。……不过,自古这等事不见榜文,没十成准的。但若见了榜文,便是本府的官员已造好册子,未订亲的女子都列进单子,单等榜文下了,便到各家点人……到那时便已迟了。”
苏瑾点头,“好,我知道了。”
常夫人又拍拍她的肩头,一叹,“你说说你,若你父亲在家,将亲事定了,这便不怕了。左右请几个族亲来,与你做主,也能将这事做圆满。反正每回点绣女呀,民间皆是慌慌张张的不成个体统,也没哪个讲究六礼全地。大家皆如此,礼节上也没个追究地。如今……”
说着她顿了下,悄悄问道,“……你可有盘算?”
苏瑾苦笑,“嫁人又不是买菜,哪里这么快便有了盘算?”
常夫人看看她的面色,沉吟片刻道,“你素来是个有主意地。我听掌珠说,本届地解元公……”
说到这儿,她停住了,等着苏瑾接话儿。
苏瑾苦恼地抓抓头发,“常婶婶这事儿,再议罢。并非我故意推脱,若说嫁人,那样的人才配我自是足足有余。只是,他家是个什么光景呢?”
常夫人神色一顿,叹道,“这倒也是。……我亦要愁我们掌珠咧。你常叔叔也是,我早先与他悄悄提过几家,他皆不上心,如今……”
苏瑾心中一动,便想借机提提林延寿,可时机不恰当,她只好做罢。跟着苦笑道,“我家还有一个小青咧。”原本想提一下林延寿,
两人正说着,常氏回来了,她面色平静自然,显然没听到什么消息。不过,她看见常夫人,微讶,忙上见礼,又亲热的留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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