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搭眼扫过,觉得其中一人眼熟,定眼看去,却是林延寿他夹在几人中间,正说得起劲儿。
“呆子”苏瑾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的掌珠已蹿出一步,绷着脸儿喝道,“莫议朝廷大事”
一声脆喝将对面几个学子惊得同时抬了头。
苏瑾赶忙上前拉掌珠。书生和商人自不相同,对小商人来说,只有在朝廷兴兵海禁甚至于税赋这样的事儿上,才会略微关注一二,而书生们,自小刻苦功读,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立志报国,对朝廷大事素来关心。
虽然祸从口出之事,前朝今时屡见不鲜,仍不知悔改。
“掌珠”苏瑾上前轻扯她一下,向林延寿笑道,“好巧,在此处碰上林大哥。”
林延寿本是个不喜闲逛地,又素来老实谨慎。只是落榜之事,叫他心中抑郁,一时难以排解,书本也看不下去。便随着这几人四处逛逛,不知不觉间又随着这几人的话头谈论起来。此时叫掌珠一声喝斥,方惊觉过来。脸色微红,上前两步,连连拱手,“苏小姐好,多谢常小姐提醒。”
与林延寿同行的学子对掌珠却极为不喜,在他们看来,女子哪里懂得政事?偏林延寿还摆出一副受教的神态,有几人当时便不悦拂袖离去。
“林学弟,那位可是苏小姐?”自校场比试之后,得知内情的学子们都对这位未曾谋面的苏小姐甚是好奇,此时立在林延寿身边的一位二十多来岁的学子刚挪动了下脚步,便又返回来,扯了扯他的衣衫,好奇问道。
林延寿轻轻点头,“是……”
“哦?难怪如此”那学子意味深长的将苏瑾打量几眼,便随着那几人走了。
“林大哥”那么明显的打量,苏瑾不可能不注意,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拧眉,“可是那姓汪的在学院里散布我的坏话?”
“并没有!”林延寿半垂着头,连连摇头。
“那他为什么用这那样的眼神看我?”苏瑾依旧奇怪。只是林延寿一向不善撒谎,倒也信他。
林延寿抬起头,看了看眼前几人,又半垂了头,小声道,“是因陆学弟的关系。”
他?苏瑾这次是真的诧异。
林延寿生怕她误会,忙细说原由,“是因有人说苏小姐地坏话,陆学弟……陆学弟替苏小姐不平,在校场压了那几人的威风……”
苏瑾微怔,好半晌才一笑,“原是这样,再见他,必要厚谢才是。”
林延寿松了口气,他实是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场面,也不晓得该说何话。便连连拱手,“不敢扰几位雅兴,在下告辞了。”说罢又是几个长辑,转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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