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也起身笑道,“这倒是的。想继承夫人打下的家业,必得有真本事。夫人为盛记考量,提此要求合情合理。若不比出个高低来,继谁不继谁呢?比来比去,说不得几年都过去了呢”
丁氏笑骂她一句,“鬼丫头,心思倒活”
用过午饭,明月和繁星将她安置在丁氏正房的暖阁内,一边与她铺床一边笑道,“苏小姐可千万莫嫌弃。我家来客不多。客房虽然也有地龙,一时烧起来,却没这里暖和。”
苏瑾忙道,“这里甚好。我还不晓得这是夫人待我的好意?住客房那是客,住这里自当我是自已人呢。”
明月和繁得都笑起来。铺好床铺,两人叫苏瑾安歇,繁星又将梁小青拉着,“中午没吃好。我房里摆了酒,王大娘几个都在,你也来吃两杯”
梁小青只是躲,“繁星姐姐又要灌我吃酒。我不要去地”
苏瑾随手将自己的小荷包塞给梁小青,笑着推她,“在家不是练了酒量?快去罢,吃完酒,若繁星姐姐几个玩牌,你代我陪着玩一会儿。”
明月也过来拉她。
等这几人走了,暖阁里安静下来。丁氏午宴高兴,多吃了几杯,现下已回房睡去。苏瑾走到暖阁的窗前,在长榻上坐了下来。虽然丁氏说的轻巧,但苏瑾却能猜到盛氏一门的族亲们不会善罢干休。自家不过小小的家业,便已招人眼热。更何况她这几十万的家财
思量半晌,一叹,丁氏说得对,这事早晚要解决。只不过现下来个催化剂
苏瑾虽有心听听丁氏的烦恼,无奈,余下的时候,她再没提过此事。自己倒也不好主动提及,便安心陪着丁氏。
盛府虽大,女子玩乐地项目却不多,无非是说说话儿,到暖室中坐上半日,赏花儿吃上两杯烫得暖暖地酒。时间过得倒也快。
第二日午饭过后,两人在花厅中吃茶,明月过来笑道,“夫人,梅园那几株叫棚子围着的梅树,花儿已开了两日,今早花匠来回,说是已大开了。婢子特意去瞧了瞧,满树的红梅,开得正艳,下午移到那边摆桌酒,赏梅如何?”
丁氏点头笑道,“这倒是个雅地。早些叫人去将炭盆都摆上,我们今儿也不睡了,待会儿便过去。”
又向苏瑾笑道,“留了你两日,该想家了罢?”
苏瑾摇头,“哪里有,在夫人这里甚快活”
丁氏笑起来,“论快活空闲,倒是真的。但我瞧你可是个闲不住地人。”
苏瑾叫她说中,便只是笑。
盛府的梅园在大花园旁,是个单独的小园子,尚未进入那园子,便有凛冽的梅香袭来,闻之让精神振奋。踏入园子,入目是疏落有致的梅枝,那些寻常的腊梅树,有的正打着苞儿,有的已完全完开放。鹅黄的花朵在冷冽地冬日显得分外娇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