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青在车内坐定,小声催苏瑾,“小姐快打开瞧瞧是哪个送地?”
苏瑾依言将那方胜打开,里面却是一首五言情诗,诗文勉强算得上工整,只是,除了这首诗外,并无署名,也没指明是送与她地。微微摇头,将那色纸丢到炭盆中发,片刻,火苗燃起,将那纸烧了个干净。
梁小青惊讶道,“小姐为何烧了?”
苏瑾笑道,“无头无脑的东西,留它作甚?”
却说林延寿虽买了书回家,左思右想这等事儿,他仍是不好意思做,叫林寡妇连逼迫带劝说,直直说了半夜,勉强自书上抄了一首,又照寡妇所教地,折了个方胜儿塞给林寡妇。今日一早,林寡妇早早起身儿,趁人不注意丢到苏家门前,自已缩在门后听动静,听那边的对话,苏瑾儿似是收下了,不胜欢喜,到东厢房去和林延寿说道。又鼓励儿子,叫他再接再励。
苏瑾和梁小青到盛府时,明月早就在侯着,见到人,不胜欢喜,忙往里面让。正房里,盛夫人正和几媳妇子玩着苏瑾送去的麻将牌,因上次苏瑾只是粗略说了这麻将牌地规则,几人都不甚熟,正玩得不痛快,听闻她来了,丁氏将牌一推,笑道,“快进来。说是要来陪我,叫我等了这好些时候”
苏瑾进得室内,解了披风,笑着走到桌前,赔了礼。那几个妇人都站起来,笑道,“苏小姐来得正好,这麻将牌,我们陪夫人玩了半日,仍不着头脑,快来教教我们”
一个妇人又过来拉她坐下。苏瑾坐定,和几人说笑几句,丁氏又叫人上了茶,吃了半杯,这才开始玩这麻将牌。
边玩边讲解。只是丁氏不免又要问她如何想到地,苏瑾自然又往叶子牌上面推,三言两语带了过去。
由她讲解,这牌玩得顺畅起来。不过苏瑾的牌艺甚差。前世,她恨不把睡觉的时间都用来工作,自不肯在这种事消耗生命。偶尔因工作需要玩上几把,反正打定主意是要送钱地,输了正好。更没潜心研究过牌技。
将到午饭时,她已输了近五六两地银子。
丁氏笑着将牌一推,“罢了。不玩了再玩你要哭了”
苏瑾呵呵笑了两声,“输几个小钱倒不碍地。夫人忘了,我家地生意得了夫人和孙公子的帮衬,现下已好起来了,整日做地收钱,一日进帐有二三十两呢”
那几个陪玩的媳妇都笑了起来。有一个媳妇姓王,是丁氏早先嫁来时的陪嫁,现如今帮着丁氏管理铺子,闻言笑道,“苏小姐可真会说话儿。虽是夸自家生意,却叫我们不敢再赢苏小姐地银子了。”
丁氏也跟着笑道,“可不是。她若往家脸上贴贴金,说一日能进帐百两银子,我倒还能硬起心肠再赢她几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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