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婆子并不确定,只得笑道,“且看罢。若秀才老爷仍无意,老身再凑时机与他分说。”
林寡妇也知自家儿子呆,并非三言两语便能说地动。遂将此事放下,下厨整治午饭。
林家的日子这两年来倒也尚可,自打林延寿进了清源书院,每月有一两的膏火银子,并不要林寡妇再把钱给他。再者书院大小月考均有赏银,三两五两十两不等。林延寿虽呆,学业倒是不错,一年之中,靠着这些膏火银子并大小考赏银,除了自家花用,也能给林寡妇二十来两的银子,叫她花用。
林寡妇虽没正经行当,但这归宁府人多商户多。商户离家多年不回,在归宁府又置了外室地大有人在。喜事常有,得的赏钱也格外丰厚些,她手头并不紧巴。
方才特意去苏家的铺子里置了孙记制作地小食,又买两坛好酒。花一钱银子置了条糯米猪肚,到厨下切片蒸热,招待徐婆子吃酒。
林延寿叫徐婆子的一番话说得脑中乱哄哄地,一会儿想将来若得那坏苦的姻缘如何,一会想若能得好乐的姻缘如何,不由地又思量到徐婆子说的促成的姻缘上去。
虽然他呆些,不爱读那些闲书。但同窗大半是年青地男子,间或听得几句,心中是知道地。在东厢房坐了半晌,仍不得半点主意。指尖不经意触到林寡妇方才扔来的几两银子,突地心中一动,不都道书中自有千般计么,且去买本书来瞧瞧
但又觉这等事体实在叫他羞愧难当。复又坐了下来。
林寡妇整好午饭叫他出去吃饭,他也不应。还要再叫,却叫那徐婆子拉住,笑眯眯地道,“且叫秀才老爷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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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这两日,才算是真正的舒心。孙记的铺子开了,如预料的那般,生意甚是红火兴隆。自家的杂货铺子,本来临近年关生意便好些,又添了新的小食,因比孙记卖的便宜些,便也吸引了旧城不少的买主。上午还有一家住在城西的,特意跑来置买小食走亲用。
鞋子也因新年的原因,自家的鞋铺子,生意比先前更好些。送到孙记发卖的第一批鞋子,听张荀说,已缺了码子,坊子里正在加紧做,补充货物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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