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钟晗沉默一会儿,道,“陆某不懂经商,不过却想到一个词:避实就虚。”
苏瑾笑起来,“请问何为实,何为虚?”
陆仲晗认真的想了想道,“简要说来,钱家图大,必有照看不到之处。听闻苏小姐家中的坊子规模不甚大,钱家照看不到之处,想必苏家地鞋也够卖了罢?”
苏瑾挑眉,“这倒是。可这样一来,我苏家岂不成了跟在旁人后面,捡别人不要地银子?”
陆仲晗微怔,随即笑道,“方才苏小姐还自称不好斗。在陆某看来,实是好斗地。”
苏瑾呵呵笑了两声,跟在后来者身后捡食吃,她确实心有不甘。不过还是为自己辩解道,“不纯是斗,而是为了商号地声名而已。不过,苏瑾虽心有不甘,也知自家有几斤几两。法子么,再细想罢万变不离陆公子所言的‘避实就虚’。”
陆仲晗也笑起来。
苏瑾端起杯子吃了几口茶,即话已说完,便想告辞,回家和苏士贞商量对策。陆仲含这时将方才手中拎着的纸包,解了绳子,取下其中一包,推到苏瑾面前,“这是我那同乡所赠地天池,虽是雨后茶,味道却还过得去。以此多谢苏小姐父亲的款待。”
苏瑾挑挑眉头,看着那约五寸见方地纸包,“天池、松萝乃徽州茶中极品,这一包可值不少银子呢。陆公子地同乡甚是大方呀。”
陆仲晗点头,“徽州商人在外素来顾看同乡,陆某推却不过,只得收下。”
苏瑾看他那里还有一包,想了想,便毫不客气地伸手抓过,交到梁小青手中。
两人当下别过,各自乘了马车,又一齐向北城门而去。
梁小青看着手中这包天池茶,又伸头望望陆仲晗所乘地马车,疑惑地道,“小姐,陆公子和那家程记茶庄真的只是同乡么?”
苏瑾透过车帘缝隙看着街景,随口道,“不是同乡是甚什么?”
梁小青缩回身子,摇头,“不晓得。同乡会这般热情么?”
又嘟嘴问道,“小姐怎么不问问,你问他必说的。”
苏瑾笑了,拍拍她的头,“我可没我家小青这么八卦”
梁小青虽不大懂,也知不是好话,不由厥起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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