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仲含几个因均还未进学,都在大班读书,并未参加考试,听闻小班的月考出了榜,便也跟着来瞧瞧。突见林延寿这般失态,连忙围过来问究竟。
“陆学弟,烦劳,烦劳你去替小生向师长告个假……”林延寿一见这几人,丢下一句,慌慌张张地向书院门外跑去。
这几人皆是一愣,随即赵君正道,“罢了,我去替他请假。仲晗和尚英你们两个去瞧瞧,发生了甚样的大事,叫他如此慌张。”
这三人早先送林延寿归家,晓得他家中只有一个寡母,未曾谋面。只听说她孤苦一人拉扯儿子长大,又拼死供他读书,对这林寡妇甚是钦佩。当下一人去替林延寿请假,另二人急忙追着他而去。
林延寿慌慌张张地跑到书院门口,一眼瞧见林寡妇,远远喊道,“娘,家中出了何事,要你亲自上书院来?”
林寡妇看着儿子喘着气儿,额头跑出一层细汗来,心头乐滋滋地,上前拉着林延寿胳膊便要下山,“闲话莫说,你快随我回去。晚了就没马车回家了。”
林延寿急道,“娘与我说说到底是何样大事?”
林寡妇便道,“苏家小姐明日生辰,你随我回家,我置一份礼,你好送去”
林延寿一愣,随即抻着身子道,
“只是这等事儿么?我不要回去地。苏家小姐生辰关我何事?”
“呸你个木头儿苏家小姐要财有财,要貌有貌,才华在咱们巷子里那一带也是出了名地,怎么不关你地事?”林寡妇眼睛竖起来,又喝斥道,“老娘我早先是为了供了读书操碎了心,现下又为你地亲事操碎了心,你还敢与我使犟?”
林延寿红了脸儿,也苦了脸儿道,“娘,苏家小姐如何瞧得上我,我……我……”
“呸”林寡妇又啐了一口,拉他的胳膊,“你只管随我家去,听我的话行事,这事必能成快走”
正说着,陆仲晗和陈尚英随后跟来,远远看见一个穿着松花黄地长裙儿,银红色夹衣褙子的妇人正拉着林延寿,两人都一愣,不觉停下脚步来。
陈尚英不解望着前方,“那位,那位,便是林学兄地母亲?”
陆仲晗眼中的异样一闪而过,点头,声音不带半点波澜,“当是地。”
陈尚英笑呵呵地道,“若非早知他**前来,我还当是哪家二八芳龄地小姐找上门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