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青嘻嘻一笑,“人家还不是知道小姐等他的信儿等得心急,这才赶忙来说与小姐知道。”说返身回铺子,叫张荀进来。
苏瑾一见张荀,便摆手,“闲话莫说。只说你打听的消息”
“是”张荀拿衣袖抹下头脸上的汗水,语气中带着几分欣喜,“小姐猜的不错,那汪家舅爷现正巴结胡家二掌柜,想攀上胡家这棵大树。小的前两天去,那汪家铺子都没甚么动静。今儿去时,却见一辆好气派地马车停在陈记粮铺门口儿。我到陈家粮铺东邻那家儿去探了探,今儿去的正是胡家在归宁府专管粮食生意的二掌柜。小的顺便又向其他商户打听了胡家。他们都说山西胡家在太原府可是有名地大商贾,自祖上开始经商,历经三代,也算是百年商号,声誉甚好。这胡家早先做粮,只是换盐引,主做盐货与茶货生意。直到这一代家主接任后,粮食的生意才愈做愈大。”
苏瑾对他打探来的消息很满意,略作思量道,“都说山西商人重信重义,虽然有个山西老抠的名声在外,但在生意场上却是一诺千金,且极度不喜与品性有污的商人往来。你这两天抽空去打探打探这胡家家主喜好如何,在归宁府管事的大掌柜和二掌柜品性如何,店规如何,瞧瞧是不是与传言那般。”
“是”张荀应了一声。苏瑾看他热得满头大汗,有些于心不忍,想了下道,“老爷这两日说再要雇两个跑腿儿地伙计,等人手够了,便不要你这么辛劳了。”
“不碍的张荀跑这些事儿并不觉累。”张荀一连的摇头。
苏瑾笑了下,“即便你不觉得累,铺子里做鞋制鞋的差事,还有往各家铺子送货地事儿,也不能没人管。好在王瑞与梁二叔就快回来了,到时大家便能松快些。你若喜欢这跑腿儿的差事,到时便专叫你跑腿儿。”接着又问了他铺子里的生意如何。
张荀知道她挂心铺子,又不能常去。将铺子这几天的情况详详细细地与她说了,“铺子生意还好,前日、昨日分别卖出五十双和五十五双,今儿小的出门时,已卖了十来双,想必今儿的生意也不输昨日。库里还余下四百来双的鞋子,可再卖七八日。老爷前两日问的黄麻布,今日那家掌柜派小伙计到铺子里说,已给老爷凑得一百匹,叫咱们抽空去拉了来。”
苏瑾问道,“你可知一匹要价几何?”
张荀想了想道,“听那小伙计与老爷说,这黄麻布虽不值钱,但因没人穿它,各家织坊均不大量织这些东西。这些布匹是他家老爷帮咱们四处收来的,价钱略贵些,一匹要三钱五分银子。还说,若咱家铺子用量大,可叫人到他家说一声,与咱们定织。”
苏瑾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忙罢。”
张荀走后,梁小青好奇的问道,“小姐,咱家只是小本买卖,又不做粮食的生意。好好的你怎么突然叫张荀打听起胡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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