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担心你被牵连到这些事中,遇到麻烦或是危险吧。”闻人渊觉得此事不难理解,“毕竟与御刀门相关之事,就目前看来牵连颇广。”
颜烟抱怨道:“但我也可以算作是这事的相关人士啊。而且师兄居然是血盟的“魍”,是怎么做到隐瞒我和小师妹这么多年的?”
“‘魍’本来就是血盟中最神秘的那个,我也只和他在早些年见过一次。”闻人渊往前侧方驾着牛车的杨留望了一眼,“也难怪非逸写信给他之后一直没收到回信,结合之后那三个门派的事来看,总算能说得通了。”
“非逸又是谁?”颜烟总觉得今天见到了不少以前从未见过的人。
闻人渊道:“等回到将军宅邸,你就知道了。”
“对了,你还没说你怎么当上将军的呢。”颜烟出言提醒。
她今天与闻人渊重逢,说的话都比往常多了不少。
“也没什么,就是当时伤愈后回了趟宣安。”闻人渊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是什么不值一提的事般,“苍官家晋封了非逸和我,分别任职归德将军和云麾将军,命我们两人去义乐城驻守。关于这些事,以及御刀门的事,另外也得等这边姚远鸿处理御刀门弟子的情况,待回城后再与你那师兄会面再一起详谈。”
“闻人太傅之子,追灵公子,血盟‘魑鬼’,云麾将军。”颜烟掰着手指计数,“你还有什么身份瞒着没告诉我呀?”
闻人渊低笑道:“再没有了。”
颜烟轻哼一声,也是问累了,窝在他身前暂作休息。
冬天骑马赶路着实不那么舒适,但又能与闻人渊一同赶路,她便也不那么在乎这路途的颠簸了。
不过闻人渊看她这犯困的模样,结果还是叫住了杨留,将她送回到牛车上去。
这让好几天没能安然入眠的颜烟,能坐在行驶起来相对平稳的车舆中,靠着软枕好好休憩一阵。
去义乐城的途中,颜烟与闻人渊经过互相交流,大致了解了他们分开后发生的事。
这两人本就并未因这小半年的分离而产生隔阂,待到这几日交谈过后,便又如从前那般,相处地愈发自如起来。
杨留与闻人渊也算是握手言和了,不过这两人间本就没有什么矛盾,当时出手也无非是为了试探下他与颜烟的心意。
他知道这两人间暗生情愫,私下里找闻人渊说起此事,便是将颜烟托付给了他。
“你若是再让我师妹伤心,我可不会轻饶你。”杨留语带威胁,“若我真铁了心地要带她离开,你可别想再见到她。”
他与颜烟再怎么说也是自幼一同长大的师兄妹,定然不愿让她因旁人而受到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