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颜烟没觉得意外,“不过,周伯如何得知要绑的是我?”
“掌门师弟给我看过一幅画像,见到恩人时就认出来了。”周俊又打量了她几眼,“也不知那画像是何人所画,竟是一模一样。不过原本我只从他口中听说恩人是到了兴湖支流附近,本还得去找寻。”
“这么说来,我居然是自投罗网了?”颜烟发出无奈的笑声。
没想到她那晚在遭遇水匪后,因害怕那兴湖附近的村人与水匪有勾结而不敢入村,却反倒入了另一张狼口。
“在你被带走后,我就赶去镇上找他要解药,却一个人都没见到。”周俊露出后悔的神情,“回来后就见屋前有座新坟,屋中不见我那浑家,想来是毒发身亡,被好心人收了尸,还给立了块刻字木牌。”
他识得那木牌上刻着“周伯发妻之灵”几个字,也不能去开坟以求证,只能这般认为。
“其实我也知道,这解药得了一剂也没什么用,听闻这毒只要被引发过一次,往后余生的每个月中都会发作,只能按月服药压制。”他摇头叹息道,“这是她的命数到了。”
“周伯当初为何离开金虹派?”杨留插入到两人对话中,问了些别的事。
“说来话长。”周俊只一个劲地叹气,“得从到十六年前谈起了。”
颜烟听他这话,朝杨留看去一眼,又对周俊说道:“我们现下也不急,周伯不妨细说。”
她不知杨留是特地询问的还是随口一问,不过又与十六年前的事扯上关系,不得不留心。
“既然恩人想知道,那我便细细说来。”周俊朝他们三人点了下头,“三位已经知道了,金虹派现任掌门冯文涛是我师弟,但当初前任掌门,也就是我师父,是想将这金虹派掌门之位传与我的。”
秋绮枫奇道:“那为何现在是他当了掌门?”
周俊继续说道:“十六年前,宁延与齐川战事突起,我奉师父之命,带门下众弟子前去协助御敌。因我一时大意,被齐川军围剿,导致门下弟子折损过半。这时我那师弟一力促成与御刀门结盟,这才没让金虹派消亡。师父怪我办事不力,这掌门之位的继承权也归了师弟。”
颜烟听他说是冯文涛促成金虹派与御刀门结盟,边继续听着边思索起来。
“却不知我那掌门师弟为何处处针对我。”周俊想到往事,眼中显出苦涩的神情,“原本师父尚在时还不明显,自从师父在五年前辞世后,他正式登上掌门之位,愈发变本加厉起来。”
“所以你离开金虹派,是为了不让冯掌门不能再以此为借口而针对你与你的娘子。”颜烟听他言语,推断他并不知晓金虹派与御刀门结盟的具体内情,只当冯文涛做的是件对门派有益的好事,又问道,“那你可知,冯掌门所用的毒药是从何处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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