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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又有些后悔。谢钰是什么人啊?

清河郡王本事通天,身边亦有忠臣良将、侠肝义胆之士相护,又怎会出事?

他这么说,分明在讨她的心疼……

谢钰攥住李明琅指尖,四目相看,见她眼中既有柔情百转,亦有嗔怪羞涩,不由心下微动,喉间干渴。

李明琅不欲承认,但她亦是如此。

举起床头多宝柜上的茶碗咕咚咕咚,将晾凉的茶水一饮而尽,李明琅心头仍似被凉水泼过的火炉子,滋滋冒着热气。

再看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李明琅垂眸,胸前的束带已经解了,即便男子的内袍裁剪留有余裕,仍能窥见几分暧昧的起伏。

她一咬牙,抬手够到颈后。

谢钰喉结上下滚动,却见李明琅从颈子上取下一枚项链,白玉雕作一朵芙蓉花,因其不过指甲盖大小,煞是玉雪可爱。

他接过李明琅递来的玉坠,上头仍有余温,忍不住攥在手心,再松开摊平在章上,看了又看。

“当家这是何意?”谢钰笑道,“定情信物?”

李明琅白他一眼:“一天到晚的,只会想这些么?你何尝见我戴过芙蓉?”

说来也是,李明琅好鲜艳颜色,喜欢开得热闹的牡丹,或是满树金桂,芙蓉于她,清冷了些。

“还请当家指教?”

李明琅道:“这是好东西。”

离开云湘城前,那个家住花柳巷怪脾气的陶器工匠老余头,遣工坊学徒给李明琅送去一只信封,里头正是这枚芙蓉玉坠,与一卷信纸。

内容简单直白,却叫人咂舌。

老余头与李明琅的父亲李道仁同是云湘人,又虚长一轮,在西北军营相识后便成为挚友。

做营地里泥瓦工匠的老余头比不得会使巨斧的李道仁升迁迅速,但后者却始终没忘记他初时的照顾,时不时将饷银分给老余头做酒钱。

滇西王彼时还是镇守西北边境的大将,然而在对阵戎狄的一场大胜后,滇西王被一道圣旨征召回京,当朝卸去兵权,荣封滇西王,成为定亲王后又一位异姓藩王。

西戎威胁既然不复存在,当时的西北军大半被拆分入各地厢军与禁军,也有许多如李道仁和老余头一般的人解甲归田。

当时他们在军营内有过命之交的几个兄弟,自此散落各方,却约定好要彼此扶持,如亲朋蒙受大难,亦可寻求庇护。

芙蓉玉坠便是信物。

李明琅抿嘴:“老余头或许早就察觉到,我爹离开西北军后仍在为滇西王做事,无法脱身。听说我们要去临州,他也许猜到了,我会去寻找爹娘的死因……于是将他留下的玉坠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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