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生,Boss问您还有没有其他要求,真的帮您把朋友接过来就可以,飞机不用留给您玩一段时间吗?”后座的翻译在同雇主说了两句话后,立刻用汉语向夏初传达出那位非裔外国人,Monster.P的意思。
严薇薇带着孩子和严筝候在车外,越野车隔音好听不清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只透过挡风玻璃望见夏初眼梢一挑,抬手从Monster.P的衬衫口袋里摘出副墨镜戴到自己脸上,轻而易举便哄得对方哈哈大笑,最后乐呵呵地带着翻译下了车,而他自己也给车熄火后打开车门,稍稍拨弄那副刚刚带上的墨镜,顾盼生辉的桃花眼从容不迫地打量着他们。
“祁姗呢……”严薇薇四处搜寻不见祁姗的身影,身边的女儿也像察觉到危险一样抱着她的腿哭起来。
夏初想了想说:“他自作主张把自己祸害得这么惨,祁姗和霍华德家当然会生气呀,赶紧上车,瞧小筝这个情况一时半会儿也跪不过去谢罪,你先带孩子去哭吧,让你这闺女别搁这儿嚎了……欸宝贝儿,停,Stop!听叔叔说,留着点眼泪待会儿和你妈一起哭……”
夏初着实生了一张漂亮脸蛋儿,人至中年皮相上也完全看不出岁月痕迹,以至于严薇薇前几日同他在挪威见面时,她几乎不敢认眼前这个明艳更胜少女的男人是比自己大了整整八岁的夏初……
当这样一个超越了年龄和性别的极品美人面带微笑同小孩子说话的时候,很少有处在外貌协会时期的小孩子会不听他的话,可惜担心他们会因为身世复杂而在挪威遇到危险的严筝早教过他们要怎么辨别好人和坏人。
妹妹琳恩因此惊恐地避过他伸来的手,哥哥谢尔则果断拦在他和妹妹中间,他也害怕,可是舅舅说他是男子汉,要保护妈妈和妹妹。
“和严穆家的小崽子一样,一点都不可爱。”夏初自忖没有强人所难的习惯,也便收回了想逢场作戏在小孩子头上摸一把的手,转而去把严筝从担架上搬下来。
“你不许碰舅舅,舅舅会疼。”谢尔不怎么会说中国话,因此这句话中一半还夹杂着挪威语,怕他听不懂又上前去扯他的袖子,当然夏初听懂也不会对他要做的事产生什么干扰就是了。
“谢尔!”严薇薇见夏初抬手,了解他这人基本没什么不打女人孩子的底线,急忙唤回儿子,不知所措地看他把严筝搬上了车。
“我不碰你舅舅,你舅舅会死呢。”见他们没有跟上车的意思,夏初这话与其说是对孩子说的,不如说是在提醒严薇薇。
严薇薇已经彻底慌了神,浑浑噩噩地带着孩子上车,最后眼睁睁地看着夏初把车越开越偏,停靠在了一处她在北京住过二十年,听都没听过的荒芜小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