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打了……但那边信号不太好,接起来好半天都断断续续,然后他就挂了,和我发微信说酒店在郊区,位置比较偏,没信号……”祁姗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可能是我们好久没分开了,所以我才有点想多了吧……”
“算了,说点别的,嫂子你说我们第一站去日本好不好?那边好多温泉,他腰不好,去疗养一下应该不错……”似乎是为了给自己转移注意力,她便主动把话题引向了轻松愉快的方向,拖着徐念继续规划起她和严筝的游玩路线,“可惜那边的饮食生冷偏多,我们最好找那种能自己做饭的民宿,或者干脆包带温泉的酒店,想吃什么直接让那里的厨师做……”
徐念有一搭无一搭地刷着手机陪她聊天,聊得倦了便双双睡下了。
因为家里还有小孩子,所以第二天她们都醒得比较早,祁姗睡醒时看了一眼枕侧的手机,不多不少刚好是清晨七点三十分。
北京时间七点三十分,也正是挪威的凌晨一点三十分。
此时诺德特姆宅邸中除严筝之外的人基本都处于熟睡中,却突然被外面刺耳的警笛声吵醒,先冲出来查看情况的打手小弟们很快便被全副武装的警察制服,然后更多的警察鱼贯而入,将这群准备趁着小弟们拖延时间转移警察注意力跑路的罪魁祸首们逮了个正着。
“地下室里还有人!”
伴随着警察破门的声音,数到44352秒意志力也濒临极限的严筝慢慢抬起头来,听到警察问询他是否还能站起来,似乎是想积蓄些力气起身,不料刚发力双腿便是一软——不只是因为脚踝处的伤,事实上他的脚踝好像都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了,就是单纯地腰腿全用不上力,最后只能任凭警察将他抬上担架,送入附近医院后见他意识已经不清楚了,便从搜剿来,疑似主人是他的手机里找到了通讯录唯一一个号码,备注了姐姐称呼的严薇薇。
“请问是严筝先生的姐姐吗?”
严薇薇此时还做着谈判顺利,她作为功臣从此在诺德特姆家和汉娜平起平坐的美梦,突然接到这个电话整个人都是懵的。
而当她根据警察提供的地址赶到医院,看到急救室里遍体鳞伤已然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少年,她更是吓得说不出一句整话。
“小筝……小筝……你别吓姐姐……”严薇薇不顾警察和医护人员的阻拦冲到严筝身边,想去抓他的胳膊,却只摸到了少年被厚厚纱布包裹,小半边已经瞧不出原本形状的枯瘦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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