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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志浩说:“亏我临走前我还拜托你多照应一下小浅,怕她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有些人手脚不老实给她亏吃,你倒好,还不够让小浅帮忙操心你的。”
在他之后,艾盼把手机抢了过去:“你说说你都多大的人了,人家幼儿园的孩子都知道不能和坏人说话更不能跟着走,你算什么学霸你,这么点事都学不明白。”
他说这话的时候大哥俞承泽也在一旁帮腔:“我看以后少放他单独出去,熊孩子一个。小八和明硕闯祸都是小打小闹,忙内line里就他愁人,时不时给开个大的。以后再有什么电影节邀请他参加,咱干脆别一个个脸皮那么薄,买七张红毯票跟过去,有人问就说自费来当保镖的。”
总之手机转了一圈,眼见安若哭了半天也没哭出个所以然,是陈酿最后接管了通话权。
“夏初怎么会挑在戛纳现场找你麻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方便让我们知道吗?”
陈酿出道很早,十二岁便顶着天才童星的光环,误打误撞进了大众视野。偏偏没有显赫的家世加持,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至今见过了太多的世态炎凉,所以整个B团里他不是和严筝关系最亲密的,却是最能理解严筝,也最能帮衬严筝承担事情的。
“其实也不算找麻烦,我现在基本不买他的面子了,不挑今天这种我不好躲也不好避的时间,他上哪去抓我的人?”严筝心中适才因为夏初而笼上的那层阴霾此时已经在队友们的关心中慢慢消散,声音淡然平和,“姗姗爸爸不是和他说,他缓和了我和我哥的关系再圆润地滚蛋就可以考虑放他一马吗?他过来找我说舍不下我哥,想和我再做个交易,让我在姗姗爸爸那里替他求个情。”
这一次他没有一味对成员们隐瞒,却还是模糊了那些真正让他介怀的说辞,虽然这对于了解他,也了解他和夏初关系的B团众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效果。
“对夏初你不比你哥付出得少,他那种狼心狗肺的人,记谁不记谁全看他自己的心情,他执意不肯放过你哥,对你哥来说也未准是件好事。”陈酿安慰他道。
“我明白。”严筝可以想到他的队友们此刻一定正紧张兮兮地聚在一起,生怕他依照过往的脑回路,再把一切归结于自己做得不够所以活该捂不热夏初的心,“他刚找我挑明的时候是有点寒心,不过这会儿想想觉得也挺好的,16岁,我走投无路遇到他,他收留我,让我觉得我没有被全世界抛弃……现在我有姗姗,有你们,还有很多关心我的朋友和长辈,也不是很需要他这个所谓的干哥哥继续我眼前刷存在感了。”
“我哥的事,我帮他最后一次,欠他的我早还清了,没有扯平一说。”这是第一次,严筝将身上的负罪感卸掉,正视之前的所有恩怨,“权当为了我哥。我哥和我不一样,小半辈子只有他这么一个朋友,真断了,他顶多别扭个一年半载,等找到更乐意给他花钱的傻子能三天之内把我哥忘干净,倒是我哥,没有他就彻底没朋友了。”
“……”即便听他还能说笑是件挺让大家宽心的事,但B团的成员们在听闻那位严大总裁凄惨的人际关系之后,还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