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说,真朋友什么的你不稀罕,成年人的世界本来就是利益至上,弱者才抱团,像你这样的强者根本不需要拿感情之流虚伪的幌子捆绑谁。”见面前的男人用那双和严筝极其相似的桃花眼流露出不屑的神色,祁姗不等他开口,便抢先勘破了他的想法,“这话你口嗨一下就算了,是不是自己心里都不信?”
“我……”严穆想说的话被她噎在了喉咙里,半晌过去才嘴硬道,“我话既然敢放出去,就没什么不信的,但凡我想要的,没有一样不是靠我自己争到手的,包括七年前针对严筝爹妈那对畜牲的复仇,我都是白手起家从没借助过任何外力,单凭这点,从18岁起便一门心思琢磨如何爬上富家千金的床,给自己找靠山的严筝就不配和我斗。”
“是吗?那你还跟防贼似的防了严筝七年图啥?”他这句话简直满满都是槽点,祁姗让他气笑了,决定一个一个吐槽,“以及没借助任何外力……你可真够大言不惭的,你还记得我嫂子是徐念吗?你当年怎么欠的徐家人情啊,没有我嫂子的二哥先给你拿了两个亿,后续她爸她大哥又追加了三倍,你哪来的本事在病床上吊着半条命还把严筝的爸妈搞得家破人亡?当然你现在不认情有可原,毕竟徐朗的钱一开始确实不是给你的,他给的是夏初,夏初这方面是有毒,让那时一门心思当网红收割机的徐朗觉得和他玩比和那些网红玩更有意思,在他身上体会到了花两个亿泡百八十个网红都体会不到的快乐,不然他会理你吗?大概和你的唯一交集就是等你把自己作死那天在你坟头开家夜店,然后天天带人在上面蹦迪,否则都报答不了你之前不止一次坑过他钱的大恩大德。”
“祁姗!你是在替严筝向我挑衅吗?”严穆注视着她的目光越发狠戾。
祁姗却表现得全然无所畏惧:“我谢谢你,你充其量算一暴发户,才有几年钱,你知道严筝现在是什么身份吗?他左手拇指上那个扳指是我们家族的信物,要不是他舍不得B团的队友们,我爸早把他接回家拿家族继承人的规格培养了,你说话前都不掂量掂量自己吗,想接受霍华德家下任家主挑衅,你够格吗?”
严穆再次语塞,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严筝进门时自己的确在他手上瞧见了那枚扳指,没想到居然是霍华德家的信物,还意味着下任家主之位……可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明明距离他对夏初动手反被打得头破血流,不得不狼狈逃回巴黎还不满三个月,祁岚和里昂又不是傻子,为什么会和祁姗一起被他唬住,不但把女儿交给他托付终身,连继承人的位置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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