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现在就可以料想到,如果她现在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听之任之,严筝今天的行程百分之百是上午去试镜,中途想办法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把吃饱睡足去探班的祁姗哄开心,早饭吃没吃不一定,反正午饭一定没空吃,下午结束工作后再把自己那一定会大吹彩虹屁的老婆领回家,一边收拾白天遗留的烂摊子一边做好晚饭,别管能不能吃下去,反正为了让祁姗开心也得陪着吃,再之后……
儿子已经半岁多的徐念随便瞥一眼床上的痕迹就知道昨晚已经发生了什么,不出意外相同的事今晚还会继续发生……所以祁姗丝毫不担心严筝不行原来是已经习惯他对自己予取予求的原因吗?只要老娘想要,你丫不行也得给我想办法行?
“那个……严筝还年轻,已经用上那种药对身体伤害也挺大的……”徐念想到这里便心有余悸地深吸了一口气,一不小心将心里话脱口而出,继而又琢磨即便是姑嫂关系,说这些未免也太掉节操了,才又在祁姗没反应过来时改口,“咳,我是说,姗姗,你昨天不是让我帮你想严筝还可能有哪方面愿望,你好精准诱导逐个击破吗?话说你有没有想过比起这个,可以优先适当提高点神经敏锐度,化被动为主动,不用他说,自己从力所能及的生活小事做起,给他一个得到和付出相对平衡的夫妻关系?”
……
可能是怕像之前一样,只靠言语无法让祁姗精准Get到自己的意思,徐念索性撸起袖子现身说法,一边同她说话一边言传身教地从刷碗刷盘子着手干起活来。
祁姗只是想不到要做,倒不是那种沉迷养尊处优生活的矫情大小姐,因此经由徐念的提醒后颇有些醍醐灌顶地也跟着干了起来。
然后……徐念就后悔了。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她以为祁姗之前能有样学样地帮她照顾儿子,这会儿继续丰富其他家务技能应该也不会太难。
却忽略了祁姗那时的工作量至多是帮忙递递东西打打下手,陪她逛母婴店时拎包,以及在她被怀里的小崽子吵烦时用一种她作为亲妈都望尘莫及的耐心开开心心接下哄孩子的活儿。
祁姗是可以干活,但前提是有人帮她把普通人看来根本不需要强调的准备工作做好,比如她所谓的给宝宝做辅食,就需要徐念自己或者月嫂将材料处理好摆在盘子里,再告诉她按料理机的哪个扭,做好后拿哪个盘子盛。
这也是为什么她后来试图给严筝做粥,会对多少米多少水一头雾水,甚至连电饭煲具体怎么用都不知道。
现在目前试图提升她生活能力的徐念就面临着如上问题,刷碗不需要两个人毕竟商务公寓的厨房也不大,她便想当然地让祁姗去做别的,比如把床单换下来丢到洗衣机里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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