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些忧虑就足以冲淡那片刻的愉悦,随之而来的又是铺天盖地的疲惫和焦躁。
祁姗问他,这次可以和她说吗?
那么他真的能与她说吗?
严筝想到她刚才说过的,如果想不通就试试换位思考,要是生病的是祁姗,他到底是希望她说出来帮她一起分担,还是让她一味地迎合不破坏自己的心情……
只纠结了一下,他很快得出答案:我现在就是很难高兴起来,会想很多有的没的,喜欢我你怕不怕?
这句话发出去没多久,祁姗就直接打了视频过来,她要看着他的眼睛给他答案:她才不怕,一点都不怕。
“你愿意和我说,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我很开心的。”祁姗托着腮笑得甜甜的,“我不怕,你也不要怕,你只是生病了,我们一起努力,都会好的。”
“嗯。”严筝望着她甜美的笑容,烦躁的心情居然真的出现了平和的趋势,手指沿着手机屏幕上,她的轮廓轻轻描摹,“谢谢你,喜欢如此不堪的我。”
祁姗刚要摇头,告诉他她喜欢的人很优秀,才没有不堪,却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你这句话……是不是入过哪首歌的歌词?”
她突然这样问,严筝也愣了一下,因为他之前确实写过这样一首歌,但因为创作时状态不稳定带入了太多私人情绪,从编曲到歌词都很消极,所以试录之后并没有收到公开发布的专辑里:“你怎么知道?”
“唔……”祁姗回想那段拿放大镜客串追星狗的日子,“就是你们有一场演唱会的花絮小视频,你们团的俞承泽和明硕在闹,他们谁的手机就扔在后面放歌,我开最大声音听了几遍,确定是你的声音,能听清的只有这句歌词。”
严筝:“……等我回去找找是哪个花絮谁的手机,和他们说过多少次不要在手机里存歌曲小样,万一手机丢了曝光个废弃曲目还好,真把未公布专辑曲透出去,肯定出大事。”
祁姗:“……”怎么办,她已经预感到因为自己的多嘴,有一个客服要很长时间离她而去了。
“那个……我觉得那首歌挺好听的,为什么不收录进专辑还废弃了呀?”她急忙转移话题。
“就是有点消极……不是主流的风格。”严筝模棱两可地说。
祁姗“哦”一声,差不多明白了。
想必不是主流风格是假,毕竟前段时间华语乐坛还有个歌手靠一首写给抑郁症患者的歌小出圈了一把,他怕这首歌暴露出写歌者的心境,把他有焦虑抑郁的情况一并露出端倪才是真。
“严筝。”她叫他的名字。
“嗯?”严筝应声,“怎么了?”
“我的生日是3月24。”祁姗换了姿势,在床上打个滚,女孩子撒娇的娇俏模样展露无遗,“今年我们复合了,我还有生日祝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