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为开端,他们迎来了这场迟来的坦白局。
祁姗问:“你为了布这场针对三房的局,一共花了多少钱?”
严筝沉默,抬起眼,漂亮的桃花眼深深望进她眼睛里。
祁姗立刻表明态度:“好,第二个问题,我先声明我不是不相信你,就是想要确认一下,这些钱有没有什么非法或者不道德的来源?”
“没有。”严筝道,“我答应过你会努力成为一个很好的人,就会让赚的所有钱都干干净净,不该我拿的我不会拿。”
“嗯,我相信你。”祁姗对他笑笑,这个她喜欢的少年呀,一直都在为了完成他们之间的约定不懈努力着,“接下来是第三个问题,你是不是到后面就已经钱不够借了债,所以才会现在连手机都买不起。毕竟凭我有限的阅历,我无法想象一个人运作这么大的事,却能精准用掉账户里每一分钱。”
“没有。”严筝叹了口气,似乎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对她说出部分实情,“我没有精准用光,最后也还剩了一些,但是我那时想死,就把那些钱转给了我姐姐。”
“严薇薇?在挪威那个?”祁姗知道除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外,他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姐姐,听说父母接连犯事入狱后在挪威攀上一个当地富二代,成了对方外室这点她没说,想必严筝也不希望听别人提到亲姐姐的第三者身份。
“对。”严筝笑了一下,“也没剩多少,夏初哥和我哥他们看不上,B团的队友们也不会想要,就转给她了。”
如果像他一开始想的那样,祁姗会再进一步问他为什么现在不死了也不把钱拿回来哪怕一部分应急,那他一定会说谎,比如不想姐姐知道他产生过要死的想法再担心之类,但现在祁姗看出他不想说更多,便没继续问。
“你是不是又有点想说谎了?”祁姗像是识破了他的想法似的,在问第四个问题前突然话音一转。
“没有。”严筝习惯性微笑。
“你现在就在说谎。”祁姗瞪他一眼,瞄着少年滑脱在衬衫外面的白皙锁骨,“说好了不可以骗我,你再说话不算话,信不信我咬你?”
严筝二话不说将她圈到自己怀里,任凭女孩儿亮出尖尖的小虎牙,一点一点在他脖颈处的皮肤辗转厮磨。
“小野猫一样。”严筝被她磨得身体有点热,将她往上托了托,主动去寻她的唇,“什么样的人都敢招惹。”
现在的姿势不太方便,祁姗索性跨坐在他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摆出一副任性大小姐的模样:“我就招惹你了,你能拿我怎么办?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瘦得和什么似的,咬你还不如去啃鸡骨架,手伤着腰还不好,我和你说我都不敢坐实,怕我这将近一百斤的分量全让你担着再给你压到报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