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尔阿姨,你能帮我去看看严筝吗?我联系不上他了。
祁姗都要急哭了,严筝一直瞒了她太多事,总会莫名其妙地受伤,还有原因不明的厌食和好像永远忙不完的工作……
另一边,突然收到祁姗联络的卡米尔也十分意外,虽然她知道祁姗最近脱不开身,也知道严筝背地里有许多事情要忙,但她以为凭严筝对祁姗的在意程度,定然是不会漏掉祁姗任何一个电话的。
联想到严筝的身体和精神确实不是能叫人放心的状态,更为了能安祁姗的心,卡米尔决定亲自去走一遭。
但连祁姗都联系不到的人,换作卡米尔,自然直到她来到严筝栖身的酒店楼下都没能打通电话。
“我问过酒店的工作人员,说严筝是上午十点出去的。”卡米尔怕祁姗着急,问过酒店前台后回到车里先给她回了电话,“你先别急,他可能是有事在忙……”
说到这里,卡米尔的尾音逐渐放轻,因为就在这时,她透过车窗,瞧见了那个祁姗一直挂心的身影。
“卡米尔阿姨,怎么了?”电话另一端的祁姗听出了卡米尔的异样。
卡米尔盯着不远处的严筝和他周围的几个男人皱眉,她人脉很广,几乎立刻认出那些面色不善的人手臂上带着当地某黑道的标志刺青。
“苏珊娜,我在停车场,信号不太好,出去再打给你。”卡米尔想不通严筝怎么会和本土黑帮扯上关系,但考虑到把一切不明不白地告诉祁姗,她那涉及到严筝就毫无沉住气可言的干女儿保不齐会立刻飞车过来,便决定先探探形势。
可惜过于空旷的停车场不方便她把车停到足以能听清他们谈话内容的位置,从卡米尔的视角,只能看到为首的男人似乎和严筝起了冲突,说到激动处一把扯住严筝的衣领。
法国不比中国,资本和政治勾结交错,不少做着地下生意的黑帮都在政府的默许下光明正大地养打手,从那几个男人的衣着打扮和行为举止来看,他们明显是从事类似勾当的老手,和严筝动手的男人只是一个眼神,他身后的三个小弟立刻从身后的吉普车中抄起棍棒,顺便还丢给他一把军刀。
卡米尔见状,手几乎放在了报警快捷键上,毕竟严筝那放在亚洲男人里都属于瘦弱一挂的身量,面对几个手持武器的欧洲壮汉,她怕现在不报警,待会儿就要直接叫救护车了。
可事情的发展显然又出乎了她的意料,几个黑帮打手和严筝确实起了冲突,也发展到动手那一步了,不成想看起来过分单薄的严筝真刀真枪地磕起来居然并不是处于下风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