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今晚不知是第几次识破他的伪装:“不用你,待会儿会有酒店里的工作人员清理,对了,我刚刚就想问,你手腕怎么了,也受伤了吗?”
他其实掩藏得很好,背对着她做菜那么久没表现出一点异样,如果不是一转身叫祁姗发现他袖子挽上去护腕却没摘,给菜上桌时也只用右手端盘,一定又会叫他褶过去。
“哦,没事。”严筝若无其事地将袖口放下来,好像伤势没大碍到他自己都险些忘记一般,“前几天舞台上碰了一下,进组前应该就不妨事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十分轻松,可祁姗细细回想,他似乎整个欧洲站的巡回演唱会都一直带着护腕。
这说明他的左手腕早就伤了,才不是最近的事,进组前估计也好不了,过了一个多月还不能活动自如的伤怎么可能两三天工夫就恢复如初?
笑笑闹闹那么久,祁姗的心终于还是沉了下去,分开两年,那个曾经处理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的少年,居然不得不用一个个谎言在她面前构筑起他有按照她的期许,活成她期望中模样的假象。
刚刚那顿饭吃得有多欢心愉悦,现在看着他身上明里暗里的伤病就有多心痛难受。
晚上八点半,毕竟是有前任关系的两个人,祁姗不好在严筝这里留到太晚,叮嘱他这两天好好休息后便离开了酒店。
“今晚的相处还开心吗?”开车回家的路上,她接到了卡米尔带着揶揄意味的来电。
祁姗的指尖还停留在蓝牙耳机的通话键上,心中的滋味酸甜苦辣五味陈杂。
……
“筝哥你今天好像蛮开心的诶!”祁姗离开的一个小时后,刚洗过澡的严筝抹了一把还在滴水的头发,接起了成员们在他们共同宿舍里发来的视频邀请,“莫非……又见到姗姗嫂子了?”
第二十六章 新事端。
严筝能把别人的事都安排妥当, B团的行程再忙,炎夏公司的所有事务也都在他的安排下井井有条,唯独对他自己的事上心不起来, 成员们也是买下别墅当宿舍, 同他住到一起后才发现, 原来这个人吃饭睡觉会忘,生了病也不知道去医院,如果不好好盯着,甚至叫抑郁和焦虑折磨得重了, 连控制不好情绪, 伤害自己的事都做得出来。
所以得知他要来法国拍戏,队长陈酿便给他定了一堆铁律,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无论再怎么忙,每晚都要抽空和他们报个平安, 至少叫他们知道他今天没出什么大事, 还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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