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严筝就是外表纯良,内里的心眼儿多得能媲美蜂窝煤,碰上夏初那种兜里多于一百块钱就数不明白的主儿不捞点外快才不正常。
可平时小打小闹无所谓,真一声不吭地动这么多,严穆和夏初知道之后肯定会心寒。
“俺和你讲道理呢,你笑什么笑!”
无奈祁姗话说得再一本正经,严筝听了却只是笑。
少年为满足专辑概念染了一头鲜艳的红发,那张过分优越的脸却是比红发更耀眼的存在,仅仅是单手慵懒支着额头的动作,他靠在沙发上,便如沾染黎明露水的玫瑰一般,配上眸底难得明媚的笑意,周身的光芒夺目到叫人不敢逼视。
笑够了才意味不明地发出一声喟叹:“我哥和夏初哥看起来很信我吗?”
“嗯……嗯?”祁姗没想到他会把话题转到这里,不由怔愣。
严筝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那双桃花眼再次氲起让人琢磨不透的神色,一只手绕过祁姗肩头,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
动作缠绵而温柔,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眷恋与渴望。
“不正经!”祁姗打掉他的手,拿白眼翻他。
不料严筝顺势把五指插-入她发中,推着她将唇送至他唇下,完全不给她躲闪的机会,低头含住她的舌尖,格外直白的深吻,将整个房间都浸染了欲念的颜色。
“不是他们的钱,也不是公司的钱,既然是送你礼物,资金来路一定正。”一吻终了,他将她抱上床,烫人的体温覆上来,引得祁姗一阵阵意乱情迷。
恍若整个世界都在旋转,隐隐约约,她耳边传来了他惹人战栗的喘息声。
“只要我想,多少钱我都能赚,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时隔两年,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清晰,场景还是那么鲜活,哪怕项链已经被收回首饰盒,记忆还是不受控制地涌现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待到她终于缓过神来,瞧见的便是丽雅气到发紫的一张脸:“苏珊娜,你给我等着!我肯定让妈妈和外公帮我讨回公道!”
说罢,捂着早就不再流血的脖子愤愤离开,格外委屈又气急败坏的模样仿佛那个半夜不敲门就闯人房间,又把别人梳妆台摔得一团糟的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