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哥,要不你带我们走吧。”安若的声音带着哭腔,“反正现在组合里的一切事也都是你负责,走了你还省得替他管公司,我们自己开公司自己运营,多少违约金大家一起拿。”
严筝头疼得像是要炸裂一般,抵在车窗上闭了闭眼:“别闹,现在没力气哄你。”
明明只相差两岁,却仿佛身处两个不同的世界。
安若还想说什么,让坐在第三排的艾盼敲了一下头才住口。
“他要走早走了,轮得到你说?”艾盼没好气地哼出声,“他哥给他扔下夏初这尊大佛就不管了,这些年他给夏初接戏接代言,知道夏初现在需要世界知名度,每次海外活动都带着夏初帮忙立腕儿,一分钱股份没有全权管炎夏整个公司。结果他哥和夏初怎么对他的,有应酬肯定拉着他陪喝酒,没应酬还时不时来这么一出,叫一群狐朋狗友灌他酒玩。当年要不是因为这个,他能做了小三吗?未成年的孩子次次让人这么欺负,好不容易有个女孩儿心肠好给他挡了一杯,可不在他眼里跟天使下凡似的。”
“小三那件事也不全是筝哥的错啊!”安若捂着头撇嘴,“筝哥是不该弄混喜欢和感激,也不该去套路那女孩儿和他男朋友,可归根结底是她自己家想拿筝哥当撬墙角的备胎。不是说她家还对严穆和夏初有恩吗?他们俩是得罪人惯了,帮着人家私奔和家里面斗,筝哥还不是为了不让他俩成白眼狼,到最后其他人全有苦衷,该和解都和解了,就筝哥一个人背锅。还有那时候爆出筝哥睡粉也是,明明是女朋友,割腕第十天,伤口都没长好就拉出来开记者会承认睡粉,因为说是女朋友怕网友一并谴责他们有责任不可能之前不知情。这么多锅全扣给一个人背,天天几万条私信被骂了一年,放谁身上能不焦虑不抑郁?”
“好了,都少说两句。”他们越说越激动,看出严筝不愿意提这些旧事,陈酿叫停他们叹了口气,“你这次到底怎么惹他了,明天晚上就是伦敦演唱会,他照死里灌你酒。”
严筝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飞驰的景色,半晌,惨惨淡淡地挑了一下嘴角:“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把他这次试镜的角色抢了。”
陈酿准备好的安抚说辞一下全噎了回去,吞了几口唾沫压惊才开口:“你居然抢他角色……你疯了?”
严筝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歪在座位上连头都没抬:“世界太小,电影女主角和姗姗家里关系很好,不知怎么非让我来演,她求我的。”
说到这里,陈酿几人听明白了,搞了半天严筝这是搏命为红颜,就是不知道红颜会不会有朝一日了解到严筝因为她轻飘飘的一求付出了多少代价。
“所以他这次灌你其实是警告你,他和你哥还是想摁就能摁死你,虎口夺食这事儿只此一次,让你摆清自己的位置?”艾盼都给气笑了,“有意思吗?都多少年了,就因为你妈干的事,你再事事为他们考虑替他们背锅,他们依旧拿你当狗还觉得你会咬人?”
“也许我看着就像能咬人吧……”严筝自嘲地抹了一把被酒浸透的头发,刚才最后一杯他实在吐得喝不下,夏初就把酒杯递给祁诺,本身也喝了不少的祁诺借着酒劲儿扬了他一头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