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祁姗,她也挺快活的。
男神的福利自然不用说,借着严筝的便利,她还体验了一把货真价实的暴发户生活。
贵族豪门的限制统统没有,有钱就是花就是炫,可以把奢侈品店当菜市场逛高级餐厅当大排档吃,因为真金白银拿钱砸,哪怕我乐意拿82年的拉菲兑豆汁,你也得给我跑护国寺那边弄最正宗的来。
祁姗记得第一次被严筝带去见他亲哥严穆,亲眼见到那位能把世界大牌搭配出站街鸭效果的投资界大总裁,从小接受高大上审美熏陶的她一时间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切入点。
这时她瞥见严穆桌上一串成色极好佛珠手串,凭她不怎么专业的评估至少值个几百万,便搜肠刮肚了些古玩知识开口:“严穆哥哥你喜欢手串这些小玩意儿呀?”
不料严穆把老子就是有钱喜欢糟践东西的嘴脸表现得淋漓尽致:“还行,好赖我不懂,成色无所谓,我买它主要的原因就是贵。”
最后祁姗在见识了严穆地下车库里那些灯红酒绿除了贵之外一无是处,半点收藏价值没有的豪车之后,欣然接受了这种撒钱来买爷高兴的土豪价值观。
和严筝恋爱三个月,她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越发感慨这才是有钱人该有的生活。
钱挣来不就是为了花吗?有钱不就是为了拿钱砸死没钱的穷逼不和他们讲道理吗?逼着自己做不喜欢的事,见不喜欢的人,出席不喜欢的场合有什么意思?
她不敢光明正大忤逆妈妈的意思,所以班还是照样上活儿还是照样做,但工作出错的频率明显提升,都是那种明显没用到心的低级错误,被祁岚叫到办公室里责备时,她终于下定决心摊牌,长到这么大第一次出言顶撞了妈妈。
“妈,我觉得我不适合做品牌也不适合管公司,我都这么大了,想自己选择怎么走以后的路。”
祁岚望着这个从小被自己和丈夫娇惯宠爱的女儿,叹了口气:“你想选什么路?”
“反正不是现在这样的。”祁姗也说不清,她只知道比起怎么努力都成不了妈妈和大嫂,承担继承公司的压力,她更喜欢和严筝谈谈恋爱,给男神做个粉头,组织组织粉丝应援接机,录录活动现场,拍拍男神美照的小日子。
做粉头一样有收入,应援金本来就有一部分是站姐的辛苦费,等手里的照片多了,做成本子卖周边的钱比她现在从妈妈手里拿的工资多多了。
就算比不了以后当公司老总赚钱多,但严穆也说了,他们家人缺什么就是不缺钱,如果以后真能嫁过来,她爱干啥干啥使劲挥霍,怎么挣钱供她挥霍是严筝该考虑的问题。
祁姗按照父母的要求努力了二十多年,不说一事无成也差不多,现在她不想努力了,就想遂自己的心意舒舒服服地享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