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看到这样的惨状都会害怕，陈如却没有，她上前几步把他的药瓶一脚踢飞，只觉得心里解恨极了，嘴上还在骂骂咧咧：“赶紧死吧，像你这种人，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妈……怎么办？”陈思媛毕竟只有十八岁，一下子慌了神，抓着陈如的手臂紧张道。

“什么怎么办？”陈如的眼底凶光乍现，“就丢在这里不用管！他是自己心脏病发作死的，关我什么事？再说了，就算是我杀死的又怎么样，反正我也不是没杀过人，不差这一个！”

万一有那么一天东窗事发她被抓进监狱里，她也不亏，反正杀一个跟杀十个都是一样的！

这么想着，她准备把刚刚从老头子手里抢过来的手机，用纸巾好好擦擦上面的指纹，再丢回去放在他口袋里。

正擦着指纹的时候，陈如看到手机屏幕上有一条未读信息，是沐依依发过来的：【爷爷，现在路上有点儿堵车，我可能会晚半个小时，您先稍等一会。】

看到这条短信，陈如眼眸泛起阴冷的光。

她蹲下身子，用沐爷爷的手指解锁了手机，查看之前的聊天信息，才知道原来这老头今天出来，是要和沐依依一起吃饭的。

吃饭的地点，就在这附近。

“妈，怎么了？”陈思媛见她拿着手机在发呆，不自觉地凑了过来。

“我突然改变注意了。”陈如的脑子里，一个计划渐渐成形，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不能便宜这个老家伙，虽然他死了，但总得发挥点价值。”

陈思媛已经看清楚了短信上的内容，又联系陈如这番话，顿时就明白了她话里的用意：“妈您的意思是……”

“对。”陈如冲她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

沐依依匆匆赶往和沐爷爷约定好的饭店。

为了方便祖孙俩谈话，沐爷爷订的是一个贵宾包厢，私密性极好，设备也很齐全。

沐依依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看到爷爷坐在屏风旁边的沙发上，一只手搭在腿上，手里端着一杯热茶。

茶水飘散出白色烟雾，让眼前的画面有些虚幻。

老人家似乎在欣赏窗外的风景，身子侧对着大门口的方向，她看不清楚他的脸，只是试探着叫了一声：“爷爷，我来了，不好意思……您来很久了吧。”

一边说着，沐依依一边往沙发走去，在沐爷爷身旁坐了下来。

可是，沐爷爷对她说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还保持原来的姿势，继续看着窗外。

沐依依觉得有点奇怪，伸手拉了拉他的手臂：“爷爷……”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手中那僵硬冰冷的触感吓到了。

紧接着，沐爷爷的身体失去平衡倒了下来，直挺挺地摔到了地上……

沐依依这才看清，他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的，就像他的身体一样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