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回皇上交给他的黄河水患一事被他完美解决后,皇上格外器重他,又交代了不少政事要务给他处理,甚至有时候遇到些疑难折子,也会邀他一同商讨。
太子的储君光芒难免受到压迫。
皇后却不像他那样担心,反而规劝道:“那景翊如何能影响到你储君的地位?你真正的对手,还是那几个姓萧的庶弟才对。”
她久居未央宫多年,从不曾见过那传说中的景翊,只是想来也知道,此人不过是个外姓的将军,就算再受器重也不过是个朝廷重臣而已,根本不会影响到儿子的龙椅之位。
太子的面色却仍然忧虑,母亲到底是个后宫女子,并不明白前朝局势,他的直觉很准,这些年朝堂上再受恩宠的权臣,也不会让他有这样的危机感。
这个景翊,很特别。
眼见着寿宴时辰快到了,太子便起身:“母后,儿子先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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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阁的寿宴准时开始,太后和皇帝在宫人的簇拥下先后落座,底下的宾客也都坐满,纷纷对太后说着祝寿讨彩的吉祥话。
太后脸上的和蔼笑意没停过,一旁的戏台子上唱着《麻姑祝寿》的好戏,一时之间宴席上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阮清莞跟着景翊坐在下首的宴桌上,趁着席面上的欢声笑语,她仰头在人群中打量了好久,终于寻到了父母的身影。
阮父阮母坐在稍远些的位置,他们也在目光寻找阮清莞,三人视线交错的那一瞬间,彼此微微一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放心。
他们知道彼此过得好,就好。
“可看到了?”一旁的座位上,景翊为她添了口菜,侧头笑问道。
阮清莞转过头去,看着他点点头,他明白自己的心思,什么都不必说他就懂。
一出戏罢后,宴席上这才安静下来,众人趁着此刻向太后献礼,最先献寿的自然是皇室的几位皇子,而在皇子中,太子自然是第一位。
“孙儿为皇祖母献上一串南海佛珠,祝皇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气质矜贵的太子让宫人呈上了他准备的寿礼。
太子这份礼物显然也是用了心,知道太后礼佛,送的也是投其所好。
太后瞧着面上是淡淡的笑意,可底下的阮清莞见了,却不由得瞳孔一缩。
上一世的寿宴上,太子就献了这串佛珠,太后极为喜欢,几乎日日礼佛都要戴着,可没过多久,太后的身子就越来越弱,在一次礼佛中出现深思恍惚,佛珠断线滚落,太后当场滑倒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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