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睁着眼睛,把自己挪进他怀里,却被他身上的寒意冰到,她同他一样皱着眉,“这样太辛苦了……”
陆时一手搂着她,一手把身上带着寒意的外套脱掉,眼睛扫过一直在播放广告的电视,还有,茶几上锋利的水果刀。
下巴放在她的额头上,他紧紧拥着她:“吃药了吗?”
安然点头,十分乖巧,跟他低声报备了今天的行程:“下午我才让她们回去,明明已经好了……”
她尾声拉长,似在撒娇,又像是在疑惑怎么又忽然病了起来。
陆时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见她精神还是不太好,便把她抱回床上,“再睡会儿。”
安然却拉着他的手,睁着眼睛不愿意睡。
陆时低低叹息了一声,顾不得太多,躺在她的身边,把人整个护在怀里。
“乖,我陪你一起。”
安然这才闭上眼睛,心里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在看见他的那一刻烟消云散。明明下午才睡过,可靠在他怀里,只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陆时看着她的睡颜,紧锁的眉头才松开了些。
安然生起病来变得有些黏人。
自打第二天她醒来,知道陆时把港城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只需葬礼时再过去,就开始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他去做饭,她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时不时地扫向厨房。
他去他的公寓处理一些工作,她就在他书房里找了块地方,让他挪过去一个躺椅,就半倚在躺椅上打游戏。
“来啊中路,打他!”
“吉吉这是你哪里挖来的队友,今天老师留的作业写完了吗?”
“团一波团一波,打野来中路。”
陆时也不嫌吵,处理着文件,偶尔看向她的方向,只是觉得不再冷清。
直到安然的病彻底好了起来,开始活蹦乱跳,陆时才算真正松了一口气。
也在这时,老爷子的葬礼开始,陆时依依不舍地去了港城,而安然,去剧组把最后一点戏份拍完,也算彻底的杀青了。
因为前阵子出的那档子事,剧组众人都知道安然的情况,也就没特地办个杀青宴,只简简单单几个主创一起吃了个饭,就各自回家。
《紫殊》还在重新联系场地,前段时间那部《青山遥》爆了之后,倒是有一些不大不小的角色早上来,只不过陈情觉得《风筝》在前,《紫殊》在后,哪一部出去不是大制作,倒不好放低要求去演一些小剧组或是小角色,又推掉她一直不愿接的综艺和广告,也就开始轻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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