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果然哭声渐弱,把眼泪都憋了回去,所以这就是这几天他从来没有和她“告状”的原因,他怕再也见不到妈妈,在心里被种了一颗恶毒的种子。
保姆粗鲁的给皮皮穿上衣服,递了个奶壶过去,皮皮下意识摆手拒绝,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不要喝这个。”
保姆不听,硬给皮皮塞到嘴里,逼着他喝。
郁瑶不忍心再看了,让监控继续录着接下来的画面,她立马以最快速度跑回了家里。
孟清翎下午要飞一趟日本,有个重要的跨国合作要谈,走之前想看一眼郁瑶和皮皮。
先去了郁瑶的公司,想让庄樾找个适当借口带他上去看看,结果庄樾和他说郁瑶今天没去上班,他就转道又回了临江公寓。
车才停下,就看见郁瑶着急忙慌哭着从小区门口跑了进来,他立马下车,担忧的看着她,他还没来得及问什么,郁瑶一把把他推开,径直跑上了楼。
孟清翎不顾被她大力推搡而微微发疼的胸口,立马追了上来。
郁瑶拿着钥匙,因为手抖捏了好几次都没精准找住,最后直接把钥匙扔到一边,开始用脚踹门,声音带了哭腔,手掌拍得发红。
孟清翎何尝见过她失控成这样。
保姆还在里头心虚着,听着阵势,应该是知道了什么,她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本着能托一时时一时的想法。
她以为郁瑶没带钥匙,也能等皮皮体内的药物成分消耗一些。
“你他妈给我开门,我已经报警了。”
孟清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单看她的状态也能联想到事情的重要性,家里能让她这么着急失控的只有皮皮一个。
钥匙串上钥匙不是很多,他从地上捡起钥匙,第一个就把门打开了。
郁瑶进去第一时间就是抑制不住怒火的扇了保姆一个耳光,嘴唇被她咬的泛白,她抹去眼角的泪,冷声告诉她:“等着坐牢吧,我会把你告到下辈子都出不来。”
孟清翎已经进了房间,查看皮皮的情况,皮皮睡得很熟,但脸颊发红,孟清翎额头贴着皮皮的额头试了一下,温度偏高一个度,立马扯出毯子把皮皮包裹严实。
郁瑶也进来了,俩人带着皮皮一起往医院赶。
保姆已经落荒而逃,当下最要紧的还是皮皮的身体状况,以孟清翎的手段,不会让保姆有逃出东城的机会。
剂量下得不多,就是让小孩昏昏沉沉没有精神,折腾不起来,剂量太重也怕吃出个好歹,事情败露对她没什么好处。
车上皮皮吐了一回,在体内也检测出了大量镇定药物的成分,洗胃之后还是四肢瘫软无力,一部分已经被身体吸收进去,还需要输液,进一步观察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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