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京城风声鹤唳江南也跟着草木皆兵,那天不光我们知道的那些人,还有一批他们自己人也跟了过去,最后大理寺的人出面抓了几个,听说有南边的也有云家的,只不过现在还在路上没回来,到底怎么个情况还说不好。”
陈景说到这里就不禁皱紧眉头,这事自己都知道了云家不可能不知道,如今云家就是秋后的蚂蚱,越蹦跶以后就死得越透,可现在要不让他蹦跶又不可能,毕竟是最后的挣扎了,谁也不会干坐着等死。
这些天云相活像只疯狗一样死咬着谢家不放,连带汤铮也天天在翰林院找自己的麻烦,意思再明白不过,这事在云家看来归根究底,是谢明然和陈景两人死活不肯对那案子抬手才发展到这一步。
要么谢家调转枪头帮转过头来帮云家一把,要不然偌大个家族不可能铁板一块,云家要倒谢家也别想独善其身,不光谢家鼓动文人学子的事要追究,谢氏一族从前偶有发生的能拿出来说道的也陆陆续续被翻了出来,叫人防不胜防。
甚至汤铮也不知道是怎么琢磨出来的,最近好像总是把精力放在自己和高湖身上,好像对之前自己跟着高湖进宫面圣的事特别感兴趣,昨天还专门当着谢明然的面提起这一茬来。
“这是怀疑了你吧,你就说明儿我的局该请谁来还是不能请谁来吧,是想探一探口风还是怎么?你说清楚些我好有个准备。”
陈景说了这么多,三清自然不会以为他真就是给自己来科普朝廷风云录的,这要是跟自己组局没关系小狗儿都不行。
“我想这次把许亭府上的夫人请过来,许亭是个墙头草原本,瞧着风向不对已经躲了,最近不知道是云家不肯放过他还是如何,这两天又只能硬着头皮跟汤铮一起。
他是个聪明人,你把帖子送上门去,有些他不好跟我说的话到时候肯定会让他夫人给你提起。到时候这人到底是只想躲风头,还是想彻底倒向另一头把云家拉下马,就能见分晓了。”
最近谢明然越来越急躁,哪怕自己一直在一旁拉着他也不管用,还是干了好几件落人话柄的事。听高湖的口风,恐怕连宫里圣人对谢家的不满也更重了些。
许亭这种人虽是墙头草但到底跟了云相多年,知晓的事也一定不少,要是他能调转枪头冲云家去,这事说不定就还能更快有个结果,要不然到时候就算保得住谢家,谢明然这个状元郎说不定还是得折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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