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下子全都破了功,满腔都是委屈,“你凶,凶什么啊,明明是你错了你还凶我!你都把人带,带带回来了,我说两句怎么了?就要说,我就要说……”
哭到动情处,三清忍不住的直打嗝儿,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的陈景都快吓死了,把人抱在怀里什么好话都说尽,就差指天顿地的赌咒发誓,愣是急出一头白毛汗来。
“起开,你让开点。”三清难得哭了个尽兴,哭完之后整个人都觉得舒坦了不少,理智也渐渐回笼来,第一件事就是想把陈景给推开。
“不,我这一松开你想干嘛?”陈景说了一箩筐的好话三清其实也没给什么回应,这会儿又要把人推开,陈景自然不愿意。
“我热啊,你再抱紧点我都快中暑了。”本来陈景自己就急得一身汗,三清又哭出来一身汗,他还把人紧紧抱着不撒手,可不就是热上加热,三清脸都憋红了。
“你的事以后再说,你先想想怎么把眼前的事给摆弄明白吧。”三清好不容易从陈景怀里给挣扎出来,“我也不瞒着你,我就是不想跟前院那人一个宅子里待着,就算什么事都没有也不想,你赶紧的吧。”
陈景既是表了决心,屁股也没坐歪,这会儿三清也就不再跟他多啰嗦这事,反正这会儿也不是做活菩萨的时候,这个家没多余的坑就是没有,前院那位不管什么出身什么模样,都得赶紧滚蛋。
去前院不过几十步路的距离,陈景就一股脑儿的说了八种怎么把人给弄走的法子,听得三清头都大了,“别说了,再说咱们待会儿进去是不是要干脆杀人分尸,再把人扔出去得了?”
“那不至于,哪至于到那一步啊。”这会儿三清有心情挤兑他两句,陈景还挺高兴,“那些商会就喜欢这一套,待会儿我给点银子,说两句吓唬她的话,把人原样送回去也就罢了。”
可惜,有时候事情总有意外,荆州商会那几个老东西打的主意陈景没猜错,但人却挑错了。明明昨儿个还是站在马车旁端端正正,一言不发的姑娘,过了一夜竟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见两人进来还没等他们坐下呢,就噼里啪啦一通说,把两人都给说蒙了。
这姑娘姓何,单名一个花字。听着挺俗气,但确实也是正儿八经荆州的大户人家的孩子。只不过是庶女,家里又是商籍,当爹的实在有些势利,荷花从小养着就被她爹打定了主意要送出来,给自家换前程。
荷花自懂事起就知道这事,也不是没想过争取反抗,可不管在家是讨好她爹还是讨好嫡母,最后全是无用功。这回荆湖出了陈景这么个入了圣人眼的探花郎,何花他爹便立马塞了银子找了关系,这才把女儿送到商会去,再由商会送到陈景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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