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还有这种事,她要是不杀鸡儆猴,把这些歪风邪气压下去,以后谁都以为苗苗是好欺负的,那可不行。
她跟男人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是杀气腾腾的,只等着明天把那混小子剥皮拆骨。
当然,事情不是这么办的。
得亏是陈友泉平常嚣张,“高干子弟”四个字恨不得刻脑门上,赵秀云都不怎么用打听,就知道他是哪家的人。
级别是不低,但谁还怕他啊。
赵秀云是不想闹到学校里,别看都是学生,事情一传还不知道会变什么样,但教训,总是要给他一个的。
夫妻俩第二天是东拐西绕,直接找到陈父单位去的。
陈父心里还奇怪,大家都不是一个系统的,但多多少少打过点交道,以为人家是有事想找他帮忙,寻思问题不大的话就给应下来,毕竟相见是朋友嘛,等听完脸都绿了,不过还稳得住,说:“你们兴许是找错人了,我儿子不是这样的人。”
谁会承认呢,赵秀云笑得刻薄,说:“我是想着头回咱们好商好量的,要不是你们家公子,二回腿脚能不能保住可不好说了。”
虽然大家不是一个系统,但方海还是有几分名气的。
他早年是实实在在手上有几条人命的,毕竟出那样危险的任务,没挂过血不可能,现在浑身煞气往那一坐,你都不觉得这话是假的。
陈父是推己及人,人家是公安系统的,找两个人把他儿子弄出个好歹,想全身而退不知道多容易,他态度一下子谨慎起来,觉得这对夫妇不好打发,只道:“也不能你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我得问问,要真是那臭小子,我给你们一个交代。”
赵秀云可不觉得自家孩子能撒谎,但人家这么说也是正常的,只道:“行,那就明天再来拜访了。”
不过他们想得挺好的,刚走出没几步,陈父就追上来说:“老师刚打电话来,现在是你姑娘把我儿子打进医院了!”
那真是因果报应,天理不爽,赵秀云心一下子紧起来,生怕孩子吃亏说:“你说打就打了,我们还不一定认呢。”
陈父一甩袖手,说:“我儿子要是有个好歹,你们给我等着瞧。“
赵秀云能怕他,马上找地方给学校打电话,夫妻俩火急火燎往医院赶。
苗苗额角有个小豁口,已经上过药,贴着纱布,一双眼睛越发楚楚可怜起来,她一向是好学生,成绩好又乖巧,哪个老师不喜欢这样的学生。
倒是没哭过的样子,只默默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看见家里人才有动静,说:“妈妈,疼。”
赵秀云心软成一片,把孩子拢在怀里说:“没事没事,妈妈在啊。”
亲眼目睹她抡椅子打人样的班主任有些瞠目结舌,咳嗽一声说:“青苗家长,你们来了就好,我打好几个电话都没联系上。方青苗跟七班的陈友泉同学打架,对方伤得比较重,骨头估计断了,正在包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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