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两层, 就是没包,谁会跟钱过不去啊。
更何况是这么点大的孩子,只叫人忍俊不禁。
赵秀云出门的时候都没瞅见,愣是没能说出话来。连方海都被女儿这神来一笔震惊,心想要是遇上个抢劫犯,那这一弯腰的功夫不是一锅端。
这孩子是一天天地在想什么啊。
苗苗不觉得自己做多让人震惊的事,一脸严肃把找回来的钱又用油纸包好,要再放回脚底。
赵秀云赶快说:“你不膈脚吗?”
哪怕是薄薄几张钱,多少也是会不舒服。
苗苗脚动动,说:“这双鞋比较大,不会的。”
看样子她还不是随便这么弄的,是精心想过。
钱藏脚底这事,赵秀云不是没干过,但凡坐长途车的人,恐怕都干过。
但她想想还是有些奇怪,说:“你放兜里就行,回头给你都装上拉链。”
苗苗对自己充满不信任,说:“还是会丢。”
她没法一直捂着口袋走路,而且还常常太专注自己的事情,不像姐姐,有人靠近,立刻跳出八步远,说不定还能反手给人一下。
赵秀云无奈,正要再劝,另一边传来喧嚣声。
她下意识把孩子往怀里带,目光变得警惕起来。
方海从那些模糊的声音里辨认出几句,说:“好像是小偷。”
苗苗立刻变得义愤填膺起来,心想,偷,都偷,这些人真的太过分了!
眼睛死死盯着那边看。
大过年的,碰见贼也怪触霉头的,方海本来想过去看看,不过看公安的人已经都跑过去,也就没跟上,估摸着也就是个小贼。
人多,总是好下手。
他回身叮嘱道:“都小心点啊。”
苗苗看看自己的鞋还在,一颗心松下来,说:“妈妈,我们快走吧。”
吃饱喝足,就得去拜年。
禾儿几个一大早就出门,叫都叫不住,反正一年才这么一回,赵秀云也没拦,只带着小的,去李老爷子家拜年。
都没什么亲戚,知道他们一准来,在家等着。
苗苗才进门就跟白若云、福子玩一块,只剩大人说话。
赵秀云说着说着,说起女儿刚刚的事情来。
求老太一拍大腿说:“老人小孩都偷啊,我那天也丢了二十。”
可把她心疼坏了。
这得是多缺德啊,专拣这些人下手,估摸是看穿得不错,五毛八毛不嫌少。
方海有自己的渠道,说:“市委也很头疼,已经在想办法了。”
治安就是高压线,现在流动人口多、返乡知青多、闲散人员多,都成心腹大患了,不整治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