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没打到伤筋动骨,刮刮蹭蹭家长都不会管。赵秀云看着孩子白白嫩嫩的小脸叹气,轻轻摸一下伤口说:“还学会打架了?”
苗苗倒实诚,说:“不会打。”
就数她打得最没有章法,小狗乱咬人都比这强,周杨琢磨着要给她加点训练,瞅一眼赵阿姨,带着弟弟妹妹们撤。
带赵秀云来的那位大嫂还在说:“要死了,你怎么能让苗苗跟他家的孩子一块玩,看看野的,都学会打架了,还得了。”
满家属院谁不知道,方家这个二姑娘最文静,那是搁她面前打起来的大热闹,她都不一定爱看。
赵秀云其实觉得还好,她心里一直盼着孩子能野一些,但知道人家是好意,说:“小孩子打架嘛,正常的。麻烦嫂子来给我说一声了,我先带孩子回家啊。”
“没事没事,快回吧,看看给这脸划的。”
估摸着是指甲印,好险没划在眼睛上,这种伤禾儿身上没三次也有五次,压根不会留疤,过一阵就好。
只要不留疤,赵秀云就无所谓。
她轻轻把那点血压干,也没给上药,怕揉进眼睛里,吹一吹再看孩子手掌心。
估计是跌了一跤,掌心又是沙,又是土,都蹭破皮了。
这清理可有得疼。
苗苗头回打架,心中不安,往常姐姐都会被批评的,小丫头看着妈妈脸色,一副想哭不敢哭的样子。
可怜哦,这要是大的,赵秀云一准没好气说声活该。
对着小的,她只问:“疼不疼啊?”
那当然是疼的,苗苗得了信号,开始放声大哭,嚎得方圆两里地都能听见。
周杨本来是来打听消息的,因为大家都知道,赵阿姨惯孩子厉害,管孩子也厉害,他都不用趴在门上听都听得到,心想肯定是被打惨了。
客厅的窗帘没拉着,正对着走廊,所以他是做贼一样猫在窗下。
方海下班回来,到楼梯口听见声大步跨阶梯,拐个弯就看到他在家门口鬼鬼祟祟的,喊一声:“你蹲这儿干嘛?”
别是来欺负他姑娘的啊。
周杨见着大人就跑,尤其是这位铁面方叔叔,还是他家里男性长辈们的顶头上司。
跟阵风似的,方海也不好伸手逮他,进自家门就问说:“怎么回事?”
孩子的伤一眼就能看到,给他心疼坏了,第一反应是说:“周杨打的?”
不然怎么在自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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