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明白,她都问过了,明明大家读五年级的时候还跳得很高兴,怎么过一个暑假,就把它说成小孩子才在玩的游戏。
高明也没有意见。
赵秀云听孩子说来说去都是跳皮筋的事,深觉得无话可说,夫妻俩对视一眼,说:“快点吃吧,吃完去一趟李爷爷和求奶奶家。”
两个老人家带两个孩子,每回进城赵秀云都要去看看,还记牢巷口的电话,隔四五天都要打一个,接线员都认识她了。
去那边意味着可以找若云玩,苗苗吃饭都快上好几分,完全忘记自己今天是请假,本来要上课的。
等到了一看,人都蔫下来。
平房的院子和之前比起来大变样,不像别人家拳头大的地方都要种菜,而是种着花,石头铺出来小路,看上去有几分韵味。
换早几年,大家也都是不大种花的。
两个孩子都去上学,只剩李老爷子和求老太在,一个在看书,一个在吹口琴。
他们当年有缘分的话,也许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
赵秀云有时候感慨造化弄人,进门就忙活开来,帮着把能干的都干了,又说:“眨眼要入秋,枕头被套我都洗了,到时候直接换上就行。”
哪里是她洗,是方海任劳任怨。
就这么几个人住,老爷子弄了条狗,苗苗就蹲在小狗面前一动不动看。
禾儿把刚刚叽叽喳喳过的话跟八叔公再说一遍,高明想想去帮方叔叔倒水,他也是男人嘛,男人就要干活。
赵秀云和求老太在厨房打扫。
求老太说:“有年纪了,到底不一样。”
高处她都擦不到,也不敢爬,生怕摔个好歹。
赵秀云利索地上上下下,说:“您都留着,我来弄就行。”
又问道:“老爷子的腿好些没?”
“好多了,就是还不能多走,医生也只叫他一天走一会。”
……
两个人说着家常话,原本幽静的小院子里里外外都是都是说话声。
等中午白若云和福子放学,更是吵闹。
一顿午饭吃得都没消停,方海回家路上还老觉得耳朵边有声音。
也就是孩子头回放假才去接,以后都要他们自己搭车回来。
赵秀云有些不放心,一路上不许孩子说笑,只让他们盯着路看。
这种时候,禾儿都是不好惹妈妈的,是下车后才说:“我都记得的!”
她对自己搭车这件事有几分跃跃欲试,到家的时候有一种头回住进来的感觉,高兴得上蹿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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