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喊了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
盛胥枝下意识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正常,没有发烧。
盛胥枝害怕出什么事,使劲推了推,终于叫醒了他。
仿佛经历了一场拉锯战,宿星淮艰难地睁开眼睛,从他的神情来看,他完全没有醒,依然有大部分意识在梦境和现实边缘挣扎着。
“枝枝……”他的声音变得干哑低沉。
盛胥枝问他:“你睡了多久?”
宿星淮撑着额头,慢慢回忆:“昨天晚上八点……”
“八点钟开始睡?到现在都快十五个小时了!”盛胥枝给他一杯水,“需要去医院吗?”
“不用。”他背靠在床头,依然很恍惚,毫不客气地说,脑海中像是装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没事。”
见他不再说话,盛胥枝往旁边看,很快发现倒在桌子上的小药瓶,她拿起来:“安眠药?”
“不会吧,你失眠吗?”
“……”
“那你吃了多少颗药?直到现在药效还没有消?”
“……”
他张了张嘴,却用一种陌生的目光看着她。
盛胥枝就觉得不对,突然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宿星淮被她猝不及防的动作制住,微眯的眼睛看向她的瞳孔。
这样被压制的动作让他有些不适应,他偏过头甩开她,却看见盛胥枝的眼神探究一样看着他。
“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第64章 花旦
“没事。”宿星淮顽强地扭过头去,并不想被人看道他这样的状态。
“你怎么来了?”
盛胥枝有点被气到了:“你是真的忘了?我们约好的……”
他又说:“……你不生气了?”
盛胥枝莫名其妙:“生什么气?”
宿星淮背靠在床头,半垂下眼帘像是掩盖着心绪:“你还来看我,既然回来了,那就不要走了。”
这些话每个字盛胥枝都懂,但是连在一起她就不懂了。
“也不是发烧啊,难道睡太久不清醒了吗?”
却见宿星淮苍白着脸色看了她一眼,像是被遗弃的小动物谴责又无奈的态度,盛胥枝心里打起嘀咕来,开始怀疑是不是她真的忘记了什么。
盛胥枝很快得出结论:不对劲,不是她不对劲,是宿星淮不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