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酥宝滑下座位,小手指头戳了戳苏安的肩膀,问:“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小妈妈?”
“应该快了吧……”苏安也不确定,回头看了一眼耷拉着眼皮的酥宝,有些心疼,“酥宝先睡会,到了我抱你。”
“好。”酥宝揉了揉眼睛,黑长的睫毛卷起,一副困倦的样子。
苏衍前几天飞总部开会,苏安今早因为要接冬青,不放心酥宝一个人在家,早早的就把酥宝给折腾醒了。
半个多小时候后,N市江北国际机场。
苏安抱着昏昏欲睡的酥宝踩着一双细高跟,小跑在刚拖好还残留着水渍的瓷砖上。
清晨的机场人来人往,有一身正装的社会精英,也有拖着口袋双目呆滞的社会最底层劳动人民,也有朝气蓬勃对未来无忧亦无惧主张享受当下的年轻人,有行色匆匆的旅人,亦有满身疲惫的过路人,这里的人千姿百态,宛如社会的一个缩影。
这里有悲欢离合,有聚有散,有缘的可以白头到老,无缘的就擦身而过,缘来缘去,每天都有不同的故事在这里上演。
江北国际机场T2航站楼的咖啡店,冬青捧着一杯热可可随意地挑了个靠着窗口的位置坐下。窗外,寒风呼啸,日光似乎都透不过云层,只能把云层周边染上点点暖黄。
打开微朋友圈刷了一会,没什么新动态。置顶的聊天,也安安静静的。冬青好几次点进对话窗口又退了出来。
还是给温言言留个惊喜吧。
发了会呆,苏安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窸窸窣窣几声后,冬青的后座有人落座了,貌似还不是一个人。后面人的谈话声音太轻,冬青本无意倾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注意力却总往那里跑。
后座谈话的声音时断时续,隐隐约约,像打磨玉石时的声音一样。
“攻其无备,必至其废。”男声低沉。
冬青终于听清了一句话,抿了一口热可可,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冬青点开了手机上的教案。
【苏安:冬青崽儿,我到了,你在哪儿?】
冬青回的很快。
【冬青:T1航站楼的咖啡店。】
【苏安:马上。】
不多时,咖啡店外响起几声细高跟踢踢踏踏的声音。
苏安单手抱着酥宝,推开了茶褐色的玻璃门,扫视了一圈,一眼就看到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冬青。
又是几声高跟鞋踢踏过实木地板的声音,苏安抱着刚转醒还迷糊的酥宝旁若无人的略过冬青后座的男人,走向冬青。
清早的咖啡店并没有多少人,高跟鞋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多少有些突兀。苏安人未至,便吸引了店内人的注意。
和男人同桌的两个助理模样的男人端着咖啡杯猛地站起来,对急匆匆略过的苏安喊了声:“夫人早。”
苏安注意力全在冬青身上,根本没听见。
两个助理端着咖啡杯一阵尴尬,看看背对着他们的苏安,再看看苏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敢情他们的夫人不是过来找boss的?
冬青听到动静,起身,将热着的牛奶塞到酥宝手上,“穿个细高跟还敢抱着酥宝跑。”
苏安嗯哼了一声,揉捏了一把酥宝的嫩汪汪的脸,回道:“要不是为了冬某人的惊喜,我至于一大清早就被堵在高速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