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冬青揉了揉眼睛, “睫毛掉进眼睛里了。”
温言一哂,没有戳穿冬青。冬青推了推温言, 从他大腿上坐了起来,喊:“言言?”
温言拿眼神示意她继续。
“一般这种时候, 男朋友不都应该亲亲抱抱安慰女朋友吗?”冬青试图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
“我在抱你。”温言的手指指腹慢慢摩挲着冬青的腰肢,漫不经心地笑了下,悉数风流尽吊眼尾, “还是说你想试试其他的什么?”
“……”冬青保持沉默。
大佬说什么都是对的,别的什么她才不想。
接下来的时间里, 温言也没再要求冬青当着他的面演练。冬青一个人拿着笔, 偶尔晃一下笔, 看似神思飘忽,其实脑海里不断地走着班会流程。
该面对还是要去面对,这次成绩是她带出来的,没道理选择去逃避。作为一个任课老师,作为一个班主任,都应该都选择对学生对家长对教育事业负责。
百年树木,十年树人,并非一朝一夕。
班会在八点半正式开始,冬青提前了半个小时进班级。空旷的班级里只有一个老奶奶拘束地坐着,身边站着一个白净高瘦的小姑娘。
墨绿的黑板被擦的干干净净,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粉笔灰。
老人家见到冬青进来, 颤颤巍巍地想要站起来,冬青急忙放下手里的成绩单,制止了老奶奶的动作。
“冬青老师,我们家浅浅崽儿最近表现还好吧?我老了不中用,看不懂成绩单上的。”老奶奶干瘦的手抓着冬青的手腕,不住地微微地颤着。
“很好呢。”冬青扶着老奶奶重新坐好,放柔了语气,“时浅不偏科,各科都很好。”
老奶奶点了点头,嘴唇嗫嚅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班级外响起几声脚步声,晏辞打着哈欠,跟着温言进了班级。
“姐姐早啊。”晏辞胳膊垫在脑后,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早晨的阳光清新冷透,寒光打在晏辞周身,像是给他蒙上一层霜。
晏辞额角的碎发半翘半不翘起,和温言如出一辙的眼尾带着浓浓的散漫。看到晏辞这幅模样,时浅微微蹙起了清冷的眉,很快又拧开。
时奶奶手扶在大腿膝盖上,颤巍巍地站起来给晏辞让座,“浅浅崽,这是晏辞吧?”
“嗯。”时浅轻轻应了一声。
温言摁灭手机,道了谢,侧身进去了。
挂在黑板上的时钟指针很快转到最下方,安静的班级里渐渐热闹起来,家长们陆陆续续地走进了教室。
冬青站在班级前门口,和学生家长们一一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