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小蝶,当真是个心思歹毒的,虽然她也很想要堂堂正正地站在四阿哥的身边,但是她却是不屑于用这种宵小手段的。
她陆飞霞要是恨一个人,必然是先使个迷香,然后将那人来个先奸后杀再鞭尸三日;要不就是干脆用点毒草,分分钟结果了她,哪里用得着那么多弯弯绕绕,麻烦至极。
想着,陆飞霞有些鄙夷的看了年小蝶一眼,使了些暗劲,将年小蝶的手牢牢的抓住,然后轻轻的放开,她虽然功夫不如清雅,可是对付这种后宅里风一吹便倒的女人,那还是绰绰有余的。这暗劲现在看不出什么问题,等到晚上了,看她年小蝶的芊芊玉手,怎么肿得像猪蹄子!
哼!
“多谢妹妹关心,飞霞只不过是想起往日福晋对飞霞的好,哀伤不能自抑罢了。往常府里头有大事的时候,福晋就是站在姐姐开始站着的位置,说着与姐姐相同的话的。”
年小蝶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她快速的看了四福晋的灵堂一眼,棺木周围放了些冰块,像是冒着深深的寒气。
本来这话没有什么的,可是从陆飞霞的嘴里说出来,她便觉得,四福晋的鬼魂就在她的身边似的,膈应得很。
年小蝶还欲多言,却见到陆飞霞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引得周围的宾客都看了过来。只见陆飞霞朝着她笑了笑,然后红着眼,揉着鼻子,不好意思的对周围的福晋说道:“我对洋葱过敏,隔得近了些,便要打喷嚏,若是惊了各位,飞霞在这里赔不是了。”
那些福晋们了然的看了年小蝶一眼,回过头去窃窃私语起来。
年小蝶看着拍拍屁股往佟元雅身边走去的陆飞霞,顿时急怒攻心,原本以为这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来的土包子,想要与她比上一比,承托出她的体面,却是没有想到,这人压根就是个磕牙的硬茬子!
她看了看手里头那块有些湿润的帕子,愤愤地将它揣进了袖袋里。她年小蝶那是分分钟可以泪如雨下,哭得雨带梨花,还不会鼻红涕流的难看,哪里用得着洋葱那种低级玩意儿!
陆飞霞往佟元雅身旁一坐,轻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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