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也变了脸,“价值纹银二十万两。那许是我搞错了,怕是小四嫂寻我有其他事情罢。四哥四嫂先喝着,我且先去看看,一会就来,万不能叫小四嫂一个人在花厅里枯等。”说着朝九阿哥使了个眼色,穿过屏风,去了那茶厅。
钮钴禄云曦果然已经在这里守候,她今儿个穿了件普通的丁香色的夹裙,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最近的日子不大好过。她端着茶盏儿,一动不不动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清雅瞧着她那紧紧箍着茶盏的手,满意的笑了笑。“不知道小四嫂今儿个可有何事?”
云曦冷冷一笑,“你这句小四嫂我可担不起,我原先以为是胤禟在此,却不想你是。我想我们之间还没有什么可谈的交情。”她那日害清雅滑胎,冲着清雅笑的时候,她都看到了,心里怕是恨死了她去,今儿个来此一看,自是知道中了清雅的计,不过是鸿门宴罢了。
“想来是我误会了,我们爷还说要还了那二十万两银子的货呢。”
云曦一听,站起的身子又坐了下去。如今她囊中羞涩,拍卖会上赚的银子,大头都被四阿哥拿去还给裕亲王府了。何况她最近发现身边多了些窥视的黑影儿,想来是被人盯上了,那空间是万万也不敢再用了。所以,这二十万两银子对她至关重要。
“小四嫂别急,谷雨。切盘哈密瓜过来。如今这人脑瓜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整出了个什么大棚,这瓜果啊,真是什么时候都有了。”
云曦冷眼看着清雅,也不知道她到底耍的什么花招。那哈密瓜儿一端上来,云曦便变了脸色。她伸出手来,一掌将那盘儿掀翻在地,发出咣当的清脆响声。果然,她就知道这佟氏女不会有那么好心,要白白的吐出到手的银子。
“我说我那货船上又没有刻我钮钴禄云曦的大名。九阿哥是怎么会知道的,原来都是你的诡计是不是?你知道郎氏是我的人,送给你的玻璃盘儿是有毒的。便怀恨在心,使了那刘管事上门骗了我二十万两银子是不是?我说那生意的背后若真是索相与太子爷,他们见了我怎么会一句话都不说。”
清雅一听,大惊失色,“你说什么?什么是有毒的?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送有毒的玻璃盘儿害我?幸亏我那丫头是个毛手毛脚的,我还来不及吃,便被她失手给砸了,不若……不若……你好歹毒的心!”
云曦见她演得起劲,脸色一变,连忙放出神识。却发现这房间里却是只有她与清雅、谷雨三人,便放宽了心。须不知清雅早就在这房间里设下了阵法,等的便是她这招。以往法术给她带来了太多的便利。她无一失手,便会信赖过了头。
“你还装个什么装。你若是不知道,会特意用玻璃盘子装了这哈密瓜,端上来送予我食?不过是瞧着我落难了,想要耀武扬威一把罢了。不过你要知道。在那御花园里,我能害你一次。便能害你第二次。你莫以为九阿哥对你好,你便得意了,你还不知道吧,他早就心有所属了。你不过也是根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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