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只觉得两眼一花,人就不见了踪影,她一直知道十八娘会武艺,却从来都没有想打,她竟然练到了如此境地。
片刻之间,十八娘变面不红气不喘的跑了回来,“给你贺生。之前答应的扇套子,也放在里头了,只是这时节怕是用不上了。”
李子期两眼亮晶晶的,看得十八娘忍不住老脸一红,将刚刚取来的包裹往李子期手中一塞。
“是十八娘为我做的衣裳吗?”他嘴角弯弯,简直恨不得咧到耳根去了。
十八娘懒得看他的傻样,正准备进府去,却听得李子期认真的说道:“祝我和十八娘,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她这下子当真忍不住,加快脚步,风一般的回了寻梅院。
北流一见十八娘和东珠回来,欣喜异常。
“小娘,你们可算回来了,节礼的事情,要在账上支银子呢。府里头那份我们不管了,可小娘自己个的,可不得管。”
东珠一听,脸瞬间垮了下来,“这才在庙里点长明灯,捐香油钱花了一大笔,回来又要用银子了,真像是在割我的肉。要是有金山银山花不完多好。”
十八娘一愣,金山银山可不就是有么?东珠不说,她差点儿还忘记了,上次在那武归房中,因为空间太小,只买了三颗药丸子,然后装了些值钱的珍玩,那里头可还有大把的金银呢。
若是不搬空了,岂不是要便宜沈瑜和孔景娴?那可是唐王府的宝藏,并非她武归的。
只是这搬来之后,要放到哪里呢,若是库房里突然多了东西,岂不是让人生疑,尤其是掌管着钱财的东珠。
十八娘想着,皱了皱眉,“南枝,我这院子里,可还有空的库房,可以搁东西。”
南枝点了点头,“小娘去了福应禅院这几日,铺子上送来了不少嫁妆,奴理了理,还有个空着的库房,等着放床。”
“甚好,钥匙给我,这库房我要搁点东西,我有些累了,先歇一会,你们且退下吧。”
等四人一走,十八娘就开了个空置的箱笼,将空间腾空了,只除了传国玉玺和李贞贞的遗书。
冬日里,天黑得特别的早。府里头一熄灯,十八娘便换好了夜行衣,飞快的朝着武归的院子奔去。
院子里比上次来更加的荒凉了一些,到处都是枯黄的草屑,荷塘如同一汪死水,碧油油的,上面飘着几根断梗残荷。
十八娘轻车熟路的摸了进去,屋子里更是乱糟糟的,显然沈瑜和孔景娴并非只来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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