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她小心,虽然沈珂的事情按说是她们自作自受,但是武氏却毫不犹豫的把罪责全都安在了十八娘的头上。
西屏披着蓑衣,出去一看,过了一会儿又上了马车。
回道:“小娘,是个来赶考的穷书生,家中只有一个老母亲了。不料来了长安之后感染了风寒,正想送医馆呢。咱们的马车压根没有撞到她,书生也说是他们自己突然冒出来的。”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们反正闲着无事,送那老人家去医馆吧。”
“诺。”
西屏又出马车,将那老太太抱上了马车,让那穷书生与车夫一道,坐在马车门口。
“小姐,小生这厢有礼了,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小生无以为报,只能……”他的声音洪亮,就像是一个念着关关雎鸠的老学究。
十八娘一听,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声,“举手之劳,就不用你以身相许了。”
那书生听着,半天没有再说话了。
“北流,取些帕子给老人家擦擦,我瞧着她有些发热,先帮她把湿衣服给换了,然后再用帕子冷敷一下。”
北流听着,麻利的按照十八娘说的一一办好。马车上有很多常备的衣衫,她选了颜色最深的那套给老人家换上了。
很快,就到了最近的医馆回春堂。
西屏抱着老人,跟着书生一起进去,坐诊的老大夫一看赶忙上前将她抬到内堂里去了。并从袖子里舀出二十两银子,硬塞到了书生手上。
“小生怎敢要这个钱。”他虽然身无分文,但是也不能凭白无故的接受别人的施舍。
西屏笑了笑,小娘当真料事如神。
“我家小娘说了,这是借给你的,你若是高中了有钱了,再还回来便是。还是先救人要紧。”
书生冲着门口的马车鞠了一躬,朗声说道:“小生是巴蜀张问天,他日定还小娘恩情。”
说完朝着内堂母亲那儿狂奔而去。
十八娘坐在马车上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张问天!哈哈,问天!
日后他要是与李子期同在朝堂,该有多有趣啊!
西屏掸了掸身上的水珠,不知道十八娘在笑什么。莫名其妙的说道:“小娘越来越会赚银子了,这回春堂,本就是小娘的产业。借给那书生的银子,其实还是还回自己的口袋里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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