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修复的工作必须有足够的耐心细心,要不是我多看一眼,这好好的花纹就被你毁了!你可知道你毁的是什么吗?是历史,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文化……”
“对不起老师,我知道错了。”
“我再重新教你一遍,图案要这样修复。”
“老师,您会长的位子都被邓尧昌给抢走了,难道您就不着急吗?”
“急什么?我本来就没想坐那个位子,要不是欠了一个人情,我一开始就不答应,现在好了,终于清净了。”
“可是老师,就算您不想坐那个位子,也应该是您坐上去之后再说不要,他们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名声问题,现在大家都说您实力不够才做不到那个位子,您应该将那个位子抢回来,让他们好好看看。”
“名声大了就代表本事强了?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这行心里不该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安心……”
“我知道了,您老就别说了,继续工作吧。”
“你看好了。”
“嗯,真不知道好好的主席不做,非跑这里来赚这一万块钱。”
从对话上听出,里面是一老一少,比较苍老的声音是师父,脾气有点暴躁,正在教自己的弟子技术。
云桃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怎么都没想到里面的老人居然就是工匠工会原本的主席。
之前郝明旭他们说过,为了成立工匠工会,修复师协会那边派出一位德高望重的高手坐镇,邓尧昌只是副主席。成立工会以后,邓尧昌却一跃成为了工会主席。
据说邓尧昌是很被那位技术高超的强者看重,因此才能坐上那个位子。
相对于邓尧昌,云桃倒是对院里面这位暴躁的老爷子印象更好,她们这行本来就不该注重那些。
沉下心,放下所有的浮躁,才能更好的修复这些建筑。
“叩叩。”
云桃在外面敲了两下门,这才推门走进去。
“你们好。”
“你好,请问你找谁?”
开口的是年轻的男子,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白白净净的,收拾的干净整齐,看上去很斯文的男子。
而他旁边的老者,注意力始终放在手中的工作上,头都没回一下,神情十分专注。
云桃对年轻男子笑了笑,用手势示意他先不要说话,然后走到老者的身边,看着他修复柱子上的花纹。
他很认真,也极其专注,给人一种很神圣的感觉。
这种感觉,云桃在顾教授他们身上都看到过,这本来就是一件很神圣的工作。
修复很枯燥乏味,赚的钱又不多,有时候为了修复一个小小的花纹,就要蹲在那里好几天,不停的重复再重复,不是谁都能坚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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